領裡頭塞。
府君出去還沒有多久,府裡的這兩個就迫不及待的把人帶走。也就是看府君不在,所以才這麼猖狂。等人回來了,倒要看看怎麼收場。
慕容叡帶兵在外,軍情很重要,不可洩露。前兩個月,明姝都不知道慕容叡到哪裡了,到了第三個月,終於有家書送了過來。
慕容叡是刺史,他的家書不必託付商人之類的帶回來,有專門的人。家書是兩封,一封給劉氏,一封是私下偷偷給明姝的。
劉氏那封其實就是例行公事一樣,問候母親身體報平安。明姝的那封就要多出許多情意綿綿的話來。慕容叡情話大膽直接,看的明姝面紅耳赤,又丟不開那張薄薄的黃麻紙。
見不著面,所有關於他的東西都顯得十足珍貴,尤其是一封家書,要在路上顛簸一兩個月才能到她手上。哪怕已經看了不下十數次,還是捨不得放開手。
“大郎君來了。”銀杏突然說了一聲,明姝馬上把手裡的那張紙收到袖子裡。
慕容陟和明姝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來往了,兩人和真正的表面夫妻一樣,只維持著表面上的客氣。
“你剛剛在看甚麼?”慕容陟問。
銀杏得訊息得的快,明姝一早就把東西給收好了。聽慕容陟這麼問,只覺得有些好笑。
“坐在這兒發呆,能看甚麼?”明姝說著要人給他送煮好的酪漿,“聽說小叔送來家書了?”
酪漿的瓷壺拿了上來,明姝提起來,親自給他倒了一杯。
酪漿一直溫在熱水裡,倒出來,一股熱氣鋪面而來。酪漿用牛羊奶發酵而成,裡頭又添了不少的蜂蜜調味。
聞著酸酸甜甜,叫人食指大動,可是再味道好聞,還是掩蓋不住牛羊奶的一股腥羶味。這氣味是從牛羊身上帶來的,完全去除不可能,庖廚裡只能儘量把這股羶味給去到最低。
明姝敏銳的聞到了慕容陟手邊杯子裡的那股淡淡的腥羶。
她最近腸胃有些不舒服,酪漿這種牛羊奶做的東西,喝下去容易不舒服。所以她一直沒用,慕容陟喜歡喝這個,她才叫人拿來。
腸胃不好的時候,似乎嗅覺也跟著一道敏銳起來,那淡淡的腥羶,濃烈了好幾倍,張牙舞爪向她撲過來。
那味道幾乎瞬間就鋪天蓋地,讓她無處可躲。
“我這次過來,和你說點阿孃的事。”慕容陟開口。
劉氏這些天在病榻上抱怨明姝伺候她不如以前那麼用心,他喝了一口酪漿,“阿孃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你……”
他說著察覺到些許不對勁,放下手裡的杯子,看見明姝臉色蒼白,手捂住嘴,滿臉痛苦。還不等他說上一句話,明姝撲到床邊,乾嘔起來。
幾個侍女過來攙扶住她。
慕容陟在一旁看了好會,等明姝終於緩過勁來了,他開口,“你是不是又懷上了?”
他嗓音在顫抖,話語冷硬。
明姝心下一驚,她抬頭,視線和慕容陟對上。慕容陟冷冷的盯著她,不發一言。
第134章 千里
“你是不是又懷上了?”慕容陟兩眼死死的盯住明姝, 目光幾乎淬上了毒。他眼睛裡似乎有刀劍, 目光裡, 要把她戳好幾個窟窿,才善罷甘休。
明姝沒有說話,現在離慕容叡離開也快有三個月了,若真的有, 也該能看出來了。不過她這些月一直都有月事,雖然月事不多,而且不怎麼按時。但的確也有。
她張嘴剛要否認。慕容陟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抬手就把矮桌上的杯壺等物掃落在地,
壺杯落地被摔的四分五裂,裡頭的乳白色的酪漿頓時傾灑出來。
“你到底把我說過的話當做甚麼?”慕容陟咬著牙,似乎一個個字都是從牙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