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這一路走的也的確辛苦,好好休息免得生病了。”
慕容叡在一邊幫腔,“是啊,嫂嫂快些回去休息吧,要是病了可不好。”
在這種滴水成冰的地方生病很麻煩,一不小心,哪怕只是小毛病都能被這天氣給弄成致命的大病。
明姝聽慕容叡幾下就把自己給弄了出來,憋悶的很。
倒是一旁的銀杏偷笑,回到了屋子裡頭,外面人已經把東西都送來了,除了熱乎乎的羊奶和羊肉羹,還有另外做好的貂衣。
這兒的天氣只有厚厚嚴實的皮草才能抵擋的住,現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但卻已經是寒風呼嘯了。
銀杏拿過來給明姝看,貂皮水滑,毛針如鋒,都是叫人稀罕的好東西。
“看來二郎君心裡也是惦記著五娘子的,叫人送來的都是好東西。”銀杏坐在明姝身邊陪著她看東西。
東西看過之後,被銀杏小心的收起來,這些都是要去胡家的時候拿出來穿的。
明姝坐在火塘錢,掰著手指算,發現離一年之約只有兩三個月了。忍不住發愁,當初只想著跑了,只覺得日子過得太慢,現在掐指一算,只覺得時日過得太快。
明姝感受到家裡對她的態度變了,就算是於氏那樣多疑難相處的人,對她也客氣了許多。慕容淵那兒平常就見得不多,到了後來,直接見不著面。
這一切似乎都在告訴她,她離離開的日子不長了。
在家休整了小半個月,明姝再次跟隨劉氏去秀容。
秀容地處邊陲,到的時候已經紛紛揚揚下起了大雪,北方下雪粗獷,如刀的寒風裡雪粒如同粗鹽。
在北方最怕的就是颳風,一旦颳風,不管身上裹多少都做不得數,哪怕裹的厚厚的,在外面一站,也和完全沒穿一樣。
劉氏不禁抱怨,到底誰選的這個日子,弄得過來都不好過來。
到胡家的時候,天已經蒙上灰色。劉氏到了胡家,前腳胡文殊過來了,見到胡文殊,劉氏笑,“這麼快就回來了?”
“姨母姨父離開洛陽沒有多久之後,我就快馬加鞭回秀容了,畢竟長公主已經在路上了,我要是在洛陽呆的太久了,就來不及。”
“不是,我是說你怎麼和你阿兄在一塊。”劉氏看了一圈。
“從洛陽來的禮官說,娶公主不能用鮮卑人的那套,要用漢人的古禮,我對漢人的東西不懂,就不在那兒添亂了。”
正說著,明姝過來,胡文殊對她一笑,“表嫂也過來了。”
胡文殊陰柔的面龐在兩邊朦朧的火光下,越發秀美。
明姝點頭,她過來攙扶住劉氏。
不知為何,胡文殊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她總覺得那目光裡頭似乎含著什麼別的意思。
“小心點,地面上說不定有冰。”胡文殊出聲提醒。
“阿嫂,還是我來吧。”慕容叡大步過來,他輕輕推開明姝,扶住劉氏的胳膊。
“是啊,五娘就不用做這事了,讓二郎來。”劉氏笑道。
此刻風比之前又大了些許,吹得明姝袍角都噗噗亂響。
明姝忍不住拉住兜帽,胡文殊馬上道,“快進去吧。”
“今天這風吹得,看來你阿嫂要是以後生孩子,孩子脾氣就和這風一樣。”劉氏到了屋子內,緩過氣來,轉身和胡文殊說笑。
胡文殊卻嘆了口氣,“姨母說笑了,是選日子的人不知道怎麼看的,竟然連個天都看不好。”
劉氏見他說實話,忍不住低聲道,“待會得多些人看著,免得長公主腳下滑著了。”
胡文殊笑了下,然後轉首看明姝,“表嫂現在這兒坐會,我待會叫人給姨母和表嫂送上暖爐。”
慕容叡在一邊冷眼看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