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呢。”
“可是男子總要成家立業罷,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經地義。”那親戚笑。
“一面都沒見過,和馬場配種也沒多大區別。”慕容叡冷著臉。
他今日撞見渤海王送明姝回去的一幕,又不能直接抓住人逼問,心情惡劣,這個遠方親戚只能說是運氣不佳,撞在他的火口上。
親戚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慕容叡說話直接了當,就連做樣子都懶得,落到他眼裡自然只剩下個冒犯。
“看來府君家兒子,心比天高,平常家的小娘子是入不了他眼了。”
洛陽家權貴遍地都是,平常人家都是四五品了。這話說的皮笑肉不笑,慕容淵面色微變,正要出言呵斥,慕容叡卻已經開口,“那不是,只是我看不中,門第再高也是不行。”
“二郎!”慕容淵怒斥。
慕容叡恢復冷漠臉,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莫怪,小兒氣性,說話不經頭腦。”慕容淵有幾分想要把人給踹出去了。
這個兒子說好哪裡都好,可是脾氣一上來,那簡直能將人給氣死。
再看主人家臉色不佳,青中泛白,慕容叡又道,“我記得阿叔家裡的幼子似乎還沒有在司州州中正那裡掛上名號?”
北朝自從實行漢化只有,用的便是魏晉以來的九品中正制,如果家裡阿爺不幸沒有做到刺史,不能叫自己兒子脫離白身的話,要麼娶公主,要麼舉孝廉,要是兩條路都行不通,就走九品中正制的路子,每個州的都有負責向朝廷推薦人才的州中正,只有在州中正那兒掛名了,才能送到朝廷那裡。
只是每個州的州中正都是著緊先送自家子弟,若是自己子弟佔完了,名額還有剩下的話,再給其他人。司州是以洛陽為中心,洛陽貴族子弟眾多,需要入仕的人也多。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早就把名額瓜分了個乾淨,怎麼可能留給別人。
慕容叡瞧著那個親戚面露尷尬,咳嗽了一聲,方才的慍怒也不見了蹤影。反而端起滿臉的和藹,問起慕容叡別的事來。
正說著,外頭突然有人進來,主人見對方滿臉慌張,正要出口呵斥,誰知那人跪下來,“是府君那邊來人,小人不敢怠慢,只能跑進來了。”
慕容叡聞言挑挑眉毛,父子兩人對視一眼告辭,到了外頭,家僕馬上說了,“郎主郎君快些回去吧,鬧出事了!”
“出甚麼事了?”
“有人鬧上門來,說是甚麼要抓狐狸精……”家僕說著都是滿臉通紅,“要打門呢,家裡都已經把門給關了,夫人讓小人過來請郎主回去。”
有人打上門,非同小可。慕容淵麼有片刻逗留,叫人把馬拉過來,直接和兒子打馬回去。
到了門口,只見著門洞大開,門上的兩隻黃澄澄的鋪首掉了一隻,取而代之的是個大洞。分明是有人從外面破開門,拉開門閂進去的。
家門大開,擺明賊人已經到裡頭了。慕容淵怒不可遏,他不愛與人交惡,但不代表是個任人欺負的性子,他這日出去帶了幾個親兵,現在他伸手一揮,“和我進去!”
言語之間,殺意畢露。
一群人衝到裡頭,發現裡頭竟然躺著一地的……婦人?
原本以為是哪家仇人前來尋仇,沒成想是女人們躺了一地。躺在地上的女人們有些滿臉鮮血,有些折了手臂,有些腿上中了一箭,倒在地上。
哀鴻遍野。
裡頭突然哐噹一聲響,父子兩人帶著親兵衝進去,直見著蘭洳在裡頭把一個沒氣了的女人提出來。
“怎麼回事?”慕容叡問道。
蘭洳不說話,往裡頭努了努嘴。
劉氏一手持弓,一手操刀。渾身上下殺氣並露,生生將她周遭一圈給逼的無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