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未娶,沒有子嗣,現在也不認識他,還有他那個四個孩子……
蘇景陽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下子就軟到在了地上。
蘇景陽深受打擊,但每天堅持的往大殿附近跑,想渾水摸魚跟著混進去,可是他哪裡知道以前自己進出自如的地方,如今對他來說,卻是猶如隔著一道天塹。蘇景陽第一次深深的察覺大殿的守衛竟然是如此嚴密。
蘇景陽徘徊了十多天,最終連容辭的臉都沒看見過。他心灰意冷的靠坐在一處牆角,疲累的睡過去。等再睜眼,他發覺自己所處的位置有些不對,周圍的牆變了,變成了一間很寬闊雅緻的房間,淺色的輕紗隨著風輕輕飄蕩著。
蘇景陽僅僅打量了一眼,不由吸了口氣,這裡是水天一色,是他跟容辭住的地方。自己怎麼突然跑來這裡來了?
雖然心裡很奇怪,不過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他只要想到守在這裡可以見到容辭了,別的想法和疑問都暫時都擱置在一旁。
蘇景陽突然聽到了外頭有鳥兒清脆的啾鳴聲,還有人在說話,他剛好離窗子不遠,便輕手輕腳的挪過去,然後他看到一個一身深色寬袖衣衫,頭髮花白的老人正在外面樹下喂鳥,雖然年紀大了,身姿卻仍然挺拔清瘦,就算有了歲月的紋路,眉眼間也能看出年輕時的奪目風采,他一派閒散淡然,在跟旁邊的一個模樣漂亮的少年說話。
蘇景陽只需一眼就將他認出來了,雙手抓緊了窗沿,眼淚幾乎奪眶而出。容辭,容辭……
那少年道:“曾祖父掛念著您呢,只是現在他老人家也行動不便了,不能回來,就讓我們這些小輩多回來容城走動。”
容辭呵笑了一聲,聲音雖然和年輕時不太一樣了,卻並不顯得老態,反而沉著悅耳,“他在他的易水寧家好好享他的福,總惦記我做什麼?”
少年嘆道:“誰讓您終身不娶,身邊也沒個照應的人,怎麼讓人放心的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怪這世間沒有仙人,竟沒一個能入得了您的眼。”
容辭回頭看了少年一眼,搖搖頭笑了,片刻後讓人把鳥籠給提走,才神情微微悵然緩聲道:“大概……是這一世沒能遇到心裡的那個人吧。”
他回頭微微轉身的瞬間,蘇景陽看到了他腰間繫著的一塊玉佩,一塊明顯與他身份格調都不太匹配的貔貅玉佩。
蘇景陽蹲下去,抹了抹越來越洶湧的眼淚,心裡難過一塌糊塗。
“你哭什麼呢?”
蘇景陽嚇一跳,猛地抬起被淚水糊住的眼睛來,發現容辭竟然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還走到他的面前,正微微歪頭打量著蹲在地上的他。
他竟然也沒有絲毫驚訝屋內怎麼會多了一個人。
蘇景陽心頭鼓譟著,陡然起身一撲,將面前這個頭髮花白了還帥得令人心顫的老頭給抱住,蘇景陽用手背蹭了蹭眼淚,伏在他的肩頭,哽咽說:“容辭,我要嫁給你,你娶我好不好?我要給你生孩子,生四個,你娶我。”
容辭感受著懷裡年輕人清新的氣息和溫度,還有落在頸間灼熱的淚珠,愣了一下,想推開可是手卻彷彿被控制了,根本動不了。
容辭輕輕笑了聲,“不好意思,你可能來得遲了些。”
蘇景陽一聽,登時鬆開他,圓乎乎的淚眼將他瞪著:“什麼、什麼意思?!”剛才不是說沒有娶麼,不是說沒有等到哪個人麼,怎麼就來遲了?怎麼就遲了!
容辭眸子看他一眼,轉身朝著外間走去,緩步行走間步伐沉穩,衣衫翩然,少了些年輕時的冷銳,多了份看透世事的淡然出塵。
蘇景陽不依不饒的跟著追問,“為什麼遲了?”
容辭走到桌邊坐下,示意他也坐下,還給他面前的茶杯裡緩緩注入了一杯熱茶。蘇景陽不喝,只管用那雙大大的眼睛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