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還有,不要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剛問了什麼來著?我被你嚇得酒都翻了,沒聽清。”
“你和我哥是什麼關係。”
景文懶懶地伸直長腿,不屑道:“同學關係,朋友關係,鄰居關係,還能是什麼關係?”
“這三種關係,就可以為他當著老師的面打人嗎?”寧阮問道。
景文“嗤”了一聲,“女孩子家家的,打聽什麼不好,淨打聽打架鬥毆這種事。不該你問的別問,乖,下樓去把頭髮紮起來睡覺。”
寧阮慢慢地說:“睡覺扎頭髮不利於頭皮健康,我沒有打聽,是聽我媽媽和你媽媽說的。你真的和哥哥是朋友嗎?”
“如假包換。”景文揚起嘴角。
寧阮認真道:“那你一定要好好對他,他經不起第二次背叛了。”
景文一愣,“什麼意思?”
寧阮沒有回答他的意思,而是自顧自地說:“既然決定要當哥哥的朋友,就要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站在他這邊,不要讓他傷心,不要不理他。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現在就爬過去揍你。”
景文沉默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什麼。
寧阮不高興地提醒他:“你聽到沒有?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景文靠著花架,仰頭看天道,“聽到了,這些話,你改天也原封不動地跟他說一遍吧。”
寧阮剛要開口,只聽他又說:“永遠站在我這邊,不要讓我傷心,不要不理我,這些他只需要做到一點就行了,因為我都能做得到。”
寧阮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面帶狐疑地說:“真的假的?那你跟我哥哥是全世界第一好嗎,如果你以前的好朋友回來了,也還是和他第一好?”
景文頓時嘴角抽搐,滿臉黑線。
“快點回答我。”寧阮隔著花架的縫隙捅了捅他的脊樑骨。
景文只得硬著頭皮道:“是是是,我和他全世界第一好,就算我以前的好朋友回來,也和他第一好。”
寧阮放心了,於是告訴他:“你小姨在樓下,她說你以前的好朋友回來了,讓你媽媽注意你的情緒。”
景文一呆,“誰?誰回來了?”
“你的全世界第二好。”
“……”
景文解禁的當天,齊浩洋攢了個局,讓他跟周懷峰見了一面。
二樓包間裡鴉雀無聲,景文和周懷峰都各自一言不發地坐著,沒有任何人動筷子。
齊浩洋尷尬地笑了笑:“怎麼都坐著不動啊,來吃菜,來喝酒……懷峰,你說兩句話,這麼久沒見到文哥了,你不想他嗎?”
景文穿了件深灰色連帽衫,從進來開始,雙手就沒有從口袋裡拿出來過,完全沒有要碰桌上東西的意思。
他臉上已經寫滿了不耐煩,彷彿馬上就要掀桌子走人,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懷峰依舊沒有開口。
景文刷地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別別別,先別走。”齊浩洋趕緊拉住他,“懷峰,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在幹什麼?”
周懷峰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隨之整個人都開始發抖。
景文冷笑道:“不必勉強他了,他到現在還恨我呢,當然不願意和我說話。你們吃吧,飯錢我結了,就當給他接風。”
“不是,咱們好不容易才見到……”齊浩洋急得不行。
“對不起,文哥。”周懷峰打斷道。
他的聲音啞得像是砂紙在牆上摩擦,帶著濃濃的鼻音和哽咽。再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淚流滿面,哭得一塌糊塗。
齊浩洋罵了句“我操”,趕緊拿紙給他擦。
周懷峰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不住抽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