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們班都傳開了!太牛逼了, 你是怎麼辦到的?”
昨天回去後,王嵩還不放心地打電話問他怎麼樣了,不過寧栩沒打算提到他。
他餘光瞥見景文面無表情的臉, 話鋒一轉:“不是我一個人, 昨天景文也在。”
“我草, 文哥你們打架不叫我, 還是不是兄弟啊!”齊浩洋不滿地說, “這麼具有歷史意義的一刻,我居然不在場!也太可惜了。”
景文沒有理他,而是不經意地掃了寧栩一眼,看見他正凝視著自己。
他心裡的弦被輕輕撥弄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唇邊浮現起一縷笑紋。
“下次叫你,坐回去吧,要早讀了。”他心情愉悅地把齊浩洋給打發了。
等齊浩洋意猶未盡地坐會位置上,景文往左手邊靠了靠,壓低聲音說:“怎麼不提王嵩,怕我不高興?”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寧栩的確是出於這個原因,但總感覺他問話的語氣有點怪怪的。
怪……曖昧的。
他清了清嗓子:“你昨天不是因為這個生氣了嗎。”
景文的笑意更明顯,“你跟我解釋過了,我就不會生氣了,因為我知道在你看來,我比王嵩重要一萬倍。”
少年人得意起來慣常喜歡用誇張的字眼。
寧栩心想,一萬倍會不會太多了點。
不過他沒有否認,而是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景文內心的喜悅滋滋地冒了出來,他又坐近了一點,得寸進尺地問:“那,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語氣幼稚又正經的讓人想發笑。
寧栩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景文頓時心花怒放,鋪天蓋地的歡喜猶如一場及時雨,嘩啦啦淋溼了他心裡的每一處角落,好像有無數個種子衝破泥土,叫囂著發出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