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再去學校,要麼忙著到處找工作機會,或者找好了就等上班,要麼呆在家裡啃老,等著結婚嫁人。
剩下的少數部分,則是成績不錯,還打算往上再考考,試試能不能考上大學的。
原身屬於學渣,初中畢業考中專時都沒啥希望,成績差到只能上高中,考大學基本沒可能,所以樂喜來時她都決定也不再過去,準備待家裡等畢業證,順便找找工作或物件了。
如果不是她穿來的話,後媽的打算倒是正和‘她’意。
就是不知道後媽如果真找,會給她找個什麼樣的人選出來。
樂喜一邊胡思亂想,腳下不忘抓緊時間走的飛快,拐彎時一個不注意,差點和迎面而來的男同志撞上。
還好發現及時,她在撞上的那一瞬間反應過來,緊急剎住腳了。
就是對面那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瞧著高高瘦瘦,好像大病初癒沒養過來,風吹就倒似的,她都沒碰到他,他就被衝勁兒衝的踉蹌一下,搖搖晃晃的自個兒要往牆上撞。
“哎,你沒事兒吧?我可沒撞到你呀!”樂喜急忙把人扶住靠好,嘴裡趕緊撇清關係。
對方低著頭看不清面貌表情,只用粗糙黝黑的手扶住腦袋搖了搖,艱難解釋:“沒事,和你沒關係,是我低血糖犯了。”
樂喜心裡哦喝一聲,心道這年頭的低血糖是挺普遍的,但能明確說出來的卻很少啊。
眼前這位貌似還是個文化人?
念頭一閃,轉眼間,樂喜的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在他那雙雖然不太好看但意外修長勻稱的手上。
話說單看在這雙手的份上,她今天就日行一善好了。
“給你,吃糖。”
她把剩下的那顆大白兔唰地塞進男同志手裡。
沒等他拒絕,自己先放開手跑了,邊跑邊揮手:“我趕時間,再見啦。”
男同志靠牆緩過黑暈,看看手裡的糖果,再看看那個已經跑遠的背影,抬頭露出一張五官分明的臉來。
那臉可真黑呀,好似暴曬過很久一樣,稱不上難看,甚至還很有幾分異域的美感。
就是一黑露百醜,還瘦脫相了,不太符合當下審美。
尤其那股混血的感覺,挺讓人忌諱的。
衛誠祖孫
市中心有片衚衕四合院叫大柵欄,以前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
但是經過之前那麼多年的鬧騰,這裡現在已經被普通百姓佔據,擠著許多攜家帶口一大幫子的某某單位職工。
可隨著越來越多平反的人回來,這些地方都該物歸原主了,卻又因此激起一片‘民怨沸騰’。
高瘦黝黑的男同志也就是衛誠,現在就住在這兒,其中一處擁擠的大院旁,那個隔出的剛剛騰空的小院子是他目前的家。
他含著大白兔奶糖坐上電車,嘴裡甜滋滋了一路,回到家門口時腳步一滯,笑容瞬間落下來。
早上他走之前,門前明明打掃的很乾淨,現在卻屎尿遍地糞水橫流,也不知道是誰潑的,手段這麼噁心。
衛誠靜靜地盯著不動了,周圍院牆門板後很快傳來窸窸窣窣鬼鬼祟祟的響動。
“他怎麼沒反應,是不是嚇傻了?”
“嚇傻才好,誰讓他們非要收回咱們房子的!據說這邊好幾個院子都是他家的,讓咱們住住怎麼了,真小氣。”
“那不是走資派嗎,怎麼放回來了?還讓咱們搬走還房子,明明他們是階級敵人,應該徹底打倒!”
“誰知道上頭怎麼想的,反正我家是不會搬的。”
非但不搬,還想把剛回歸的正主趕走。
語氣嫉妒的青年話裡明晃晃透露出這個意思,惡意滿滿。
背對著他們的衛誠像是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