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峰她去首都的事兒,所以那些好吃的她也沒露出來。
於是,每天霍建峰去部隊的時候,她都拿出點兒來給自己加一頓餐,下午的時候也是如此,除了加餐,霍建峰日常給他做的每日三餐,她也照吃不誤。
韓明秀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突然變得像頭豬似的,整天就想吃,吃完上頓想下頓的,明明才四個月,肚子就大得跟人家六七個月了似的,人也胖了一圈,有時候,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都犯愁。
孩子才四個月,她就胖成這樣了,這要是八九個月的時候,還不得變成豬啊。
可是,就算犯愁也沒辦法,肚子就是餓呀,總不能為了美就不吃飯或少吃飯,餓到肚子裡的孩子吧?
找上門兒來
“同志呀,你行行好,就放我們進去吧,我真是張赫他女婿,額不是,張赫真是我女婿呀……”
軍區的大門口兒,一對農村人打扮的中年偏老的夫婦,正向警衛員苦苦哀求著。
這倆人不是別人,正是孫英梅的爹孃,張赫的岳父岳母。
上次,這兩口子在韓明秀這兒碰壁後,思來想去,決定再去霍建峰的娘那兒打聽打聽,結果在章淑珍那兒碰了壁,倆人也沒有氣餒,再接再厲,終於在小東山屯霍建峰的大娘那兒,打聽到了張赫所在軍隊的位置。
拿到準確的地址後,秋收一結束,生產隊的糧食和錢也分完了,隊裡也放假了,兩口子這才趕著過來打秋風。
費勁巴力的來到軍區,沒成想軍區的管理這麼嚴格,沒有軍區的人領著,人家根本就不讓他們進來。看到攔著他們的人腰裡彆著槍,他們也不敢跟人家撒潑發火,只好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不住聲兒的跟人家哀求。
然而,軍隊的紀律嚴格,可不是你裝裝可憐,哀求幾聲人家就能可憐他們給他們開綠燈的,警衛員面無表情地說:“不管你們是誰,來軍區探親,都得有地方出具的證明,還得有你軍區所在的親屬親自來認領,不然的話,你就是說出花來,我也不能放你進去。”
孫茂文一聽,臉上立刻顯出了幾分愁容。
“同志啊,我們生產隊的證明在火車上叫小偷給扒了,幸虧我們兩口子的錢是分開裝的,不然我們倆就得要飯過來呀!”
他媳婦也在一旁幫腔:“你都不知道,從下火車到這兒這幾十裡的道兒,我們倆是一步一步走來的,這天寒地凍的,我們兩口子歲數又大,都快要把我們倆累死了,你就行行好,讓我們見我們閨女和女婿一面吧!”
她一邊哀求一邊用手抹著眼睛,一副走投無路,被逼無奈的可憐老人模樣。
其實,他倆根本沒被小偷扒。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們根本拿不出生產隊的證明,所以只能對警衛員撒謊。
當初,他們要離家來找孫英梅時,確實去找隊長開生產隊的證明了。只是隊長不肯給他們開,因為當初孫英梅結婚時就已經跟他們斷絕關係了,隊長就是證明人。
所以,隊長不可能給他們開證明,讓他們去找孫英梅,免得自己做蠟。
孫茂文兩口子軟磨硬泡了好幾天,都沒拿到生產隊的證明。沒辦法,最後只好詐稱證明被扒手扒了。
警衛員見他們拿不出證明,就讓他倆給張赫打電話,好叫張赫來確認一下,可是,他倆又不知道張赫的電話。
當初張赫跟孫英梅結婚時,他們兩口子光顧著要彩禮去了,哪還顧得上別的,這會才知道著急。
“同志啊,我真不知道我女婿的電話,求求你了,你幫我們給他打一個吧,他叫張赫,是個排長呢!”
提到女婿的官職的時候,孫茂文的胸脯還挺了一下,似乎很為他女婿感到驕傲似的。
但是他不知道,在這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