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就可以了。
韓明秀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在丈夫的病前站住了腳。
大半年不見,丈夫瘦了,也黑了,雖然是在睡夢中,但仍眉頭緊鎖,依稀可以看出他內心的痛苦來。
韓明秀伸出手,輕輕的掀開了蓋在他上的被單。
天啊霍建峰怎麼傷的這麼重,上包的跟個粽子似的,整個上和左腿都被紗布給纏得嚴嚴實實的,這得是傷了多少地方,才需要包這麼的紗布啊
韓明秀頓時心疼不已,她淚眼婆娑的把丈夫從頭看到腳,又仔細的從腳看到頭,最後,在他消瘦的臉頰上定格。
此時,霍建峰已經沒有了往昔的精神頭,臉上鬍子拉碴的,頭髮也亂蓬蓬的,跟與世隔絕的野人似的
“建峰”
韓明秀鼻子一酸,眼淚瞬時如決堤的江水噴湧而出。
自己的男人原來睡臥時一向警覺,整個人隨時都是一種警惕的狀態,但此時,韓明秀推門進屋、掀他的被單、哭叫著他的名字他卻全然不覺,依舊沉沉的睡著,彷彿再也睡不醒了似的
韓明秀在霍建峰的邊坐了下來,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大的天,他被包成這個樣子,額頭上竟然沒有汗珠,看來,他確實傷的很重,體機能都退化了
韓明秀傷感了一會兒,隨即起,從空間裡拿出一條幹淨的毛巾,溫水投溼了,開始給他擦手擦臉
正擦著呢,一個年輕的小戰士忽然推門進來了。
“誒,嫂子你啥時候來的”小戰士撂下手中的暖壺,一臉詫異的看著韓明秀。
韓明秀努力回想了半天,才想起這個小戰士是霍建峰的部下,大家夥兒都叫他小鄭,上次她去部隊探親時,他曾跟一幫戰友來她的旅店裡蹭過飯的。
韓明秀說“我也是剛到,小鄭同志,你們營長的傷勢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醫生怎麼說
小鄭說“沒事,嫂子,我們營長命硬,大夫說已經沒有危險了也虧得我們營長體格健壯,意志力強,換成別人傷成這樣,早過去了”
“他傷的很重嗎傷到哪兒了他的主治醫生在哪我想去跟他的主治醫師談談去”
韓明秀邊說邊站了起來,她迫切的想知道霍建峰的傷勢如何,想立刻就去跟主治醫生討個底兒去。
小鄭說“嫂子,我們營長其實傷的不重,就是失血有點多,你別看他上包成這樣,其實都是被彈片給擦的,沒有傷及要害”
儘管小鄭說霍建峰沒有傷及要害,人也沒有什麼危險,但韓明秀還是不放心,一定要親自去找大夫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