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急中生智,說,“剛才小秀還宣傳封建迷信思想了呢,行她宣傳風險迷信思想,就不行我們犯點錯誤了啊……”
這是要拿韓明秀的過錯抵滿桌子的錯誤呢!
隊長馬嚴肅的說,“沒人追究你們這些破事兒,我們來就是想問你,小鎖被你打成這樣,你打算咋整?”
孫黑子到底是懼怕隊長的,見隊長質問,忙說,“我治我治,小鎖好歹是我親兒子,我能虧待了他嗎?”
韓明秀說,“那你打算咋治?就是他躺在這兒等著自己癒合嗎?你看看他的腿都腫了,眼瞅著是發炎了,要是再不抓緊治療的話,這條腿估計就保不住了。”
韓明翠也跟著說,“是呀,看孩子這腿腿腫的,跟琉琉燈似的,是得上醫院好好瞧瞧去,不光是孩子的腿,孩子身上這麼多傷也得好好檢查檢查,不然落下毛病可是一輩子的事兒啊!”
孫黑子一聽還要上醫院,還要檢查這檢查那的,臉頓時垮了。
上趟醫院得多少錢呢?他們都是土裡刨食的老社員,辛苦一年也就掙個五十八十的哪不是了,哪有錢上醫院住院去啊?
“隊長,叫我看就不用上醫院了吧,待會兒我找冒學來給他瞧瞧,開點草藥吃就行了……”孫黑子為難的說道。
滿桌子也說,“就是呀,上啥醫院啊,去年咱們屯兒茂河二子讓馬給踢折兩根肋巴也沒上醫院,在家養養不也好了嗎?咱們家又不是什麼有錢人家,哪有錢上醫院去啊?”
韓明秀冷笑說,“你親生的孩子讓蜂子蟄了看病就有錢了,小鎖治病就沒錢了?你這心眼子也偏的忒邪乎了吧,你可別忘了,小鎖的傷是你們打的,你們有責任給治,就是沒錢你們借錢也得給治,不然的話……”
她頓了一下,盯著孫黑子夫妻,一字一頓的說,“我就上派出所告你們去!”
話一出,滿桌子和孫黑子頓時都害怕了。
他們把小鎖打成這樣,自己也心虛啊,要是派出所的人來了看到小鎖這副慘象,小鎖這死孩子再說點兒對他們不利的話,他們不擎等著得叫派出所給抓走嗎?
那可咋整啊?
兩口子都厲害不起來了,滿桌子還哇的一聲哭起來,又擤鼻又抹眼淚的說,“秀啊,我記得我們兩口子沒得罪過你吧?就是那豬草的事兒也是趙四妹傳的話,我也沒把你怎麼著啊,你咋還就盯上我們家了呢?都是一個屯住的,你把人這麼往死了逼真的好嗎?”
“是呀,秀,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個小姑娘家,還是別把事兒做絕了吧!”孫黑子也發了話。
兩口子表面是求饒呢,但話裡話外都帶了點兒威脅的意思,大意就是叫韓明秀別把人逼急了,不然對她也沒什麼好處。
韓明秀當然不會怕他們的威脅,就他們這樣的,還不配威脅她!
她冷清清的說,“誰說我沒留一線了,我要是沒留一線的話,就直接上派出所告你們去了,你們還能有機會在這兒說話嗎?”
孫黑子盯著韓明秀,說,“那這麼說,你是管定我們的事兒了唄。”
韓明秀道,“小鎖是因為我才被你打成這樣的,所以我這件事兒我管定了,我不妨把底牌給你撂這兒了,今個你們要麼帶小鎖上縣城的醫院治病去,他多咱痊癒了你們多咱才能帶他出院,要麼接就等著受法律的制裁,洗乾淨屁股去下大牢,要麼……”
她抬起眼,環視了屋裡人一眼,鏗鏘有力的說,“從今天起,你就跟小鎖脫離父子關係,這頓打和他這條腿就算是償還你的生養之恩了,從今往後他就不在再你兒子,你也不再是他爹,你們倆就此一刀兩段,老死不相往來,無論貧窮富貴,無論生老病死,誰都不興在打擾對方的生活……”
話音落,滿屋一片沉寂,大家被小翠找來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