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來找我要錢,想訛我,我當然不能隨了他們的心,結果,結果那兩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就跑到首長那兒鬧去了,首長因為這件事兒的影響太壞,就把我給……開除了……”
說到後面,劉洪東的腦袋耷拉了下來,沮喪得如一隻喪家之犬似的。
畢素敏聽了,有點幸災樂禍地笑著說:“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你想起我來了呢!我還納悶呢,你劉營長位高權重的,想找啥樣的小姑娘沒有啊,咋還能想起吃我這片嚼不動的老回頭草呢?整了半天是掉蛋兒了,小姑娘都不稀搭理你了,你才想起我來了啊,哈哈……哈哈哈……”
她誇張地大笑起來,笑得劉洪東的臉皮都紫了。
“不是,素敏,不是這樣的。”劉洪東急忙解釋說:“我是透過這個事才知道,這世上誰跟我最親,誰對我最好!原來,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是你啊,真對不起,我才意識到這一點!素敏,我真的知道錯了,從前我不該那麼對你,你跟我復婚吧,我肯定好好地對你,把從前欠你的都補償回來!”
“算了吧你!”畢素敏鄙夷地看著他,說:“補償我?你擱個屁補償啊?四十多歲的老爺們兒了,連個工作都沒有,我要是真跟你復婚了,你拿啥養活我們娘仨?拿啥對我們好?擱嘴兒嗎?還是靠做夢?哦對了,你不會是現在混得活不下去了,想把我找回去靠我養活你吧?”
“沒有,你咋能這麼想我呢?”劉洪東一下子拔高了聲音,被畢素敏說得有點急了。
跟畢素敏一起生活了十來年,一直都是畢素敏對他言聽計從的。如今乍然被她嘲諷,奚落,打擊,貶損,讓劉洪東有點兒接受不了了。
畢素敏看到劉洪東馬上就要壓不住火的樣子,毫不畏懼地挺起了胸脯,尖酸地說:“那你叫我咋想你?想你改邪歸正了,然後我跟你復婚,再一心一意地跟你過日子去嗎?”
她一邊說,一邊轉身快步回到了院子裡,劉洪東站在大門口,愣愣地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正考慮要不要進去跟前岳母打個招呼呢,畢素敏提著尿罐子氣沖沖地又走了出來。
她把罐子裡的東西“嘩啦”往門口一潑,一股尿騷味兒頓時撲鼻而來。
畢素敏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蠟黃色的液體,對劉洪東道:“劉洪東,你在我心裡,就跟這一罐子尿似的,潑出去了,也就潑出去了,沒啥好可惜的!現在回想過去跟你過的那些日子,就跟聞這尿味兒似的,除了噁心,再沒有別的感覺了!”
生計問題
聽到畢素敏對他的比喻,劉洪東心底的僅存那點希望頓時灰飛煙滅了。
都被比喻成尿了,他還能說什麼呢?只怕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
看出了畢素敏對他的厭惡和痛恨,劉洪東決定還是別在這兒自取其辱了。
他抹了一把臉,訕訕地說道:“那……那你跟孩子好好的,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們哈!”
畢素敏沒好氣地說:“要來就把撫養費一起帶來,要不然的話就別來……”
劉洪東一噎,下意識的把手插進了兜裡,兜裡空空的,連個一分錢的硬幣都沒有,他摸了半天,最後嘆了口氣,轉身落寞的走開了。
此時,他的心裡難受極了。
曾經,不光為自己沒錢,也為他在畢素敏面前的威信。
曾經,他在畢素敏的面前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威,畢素敏也一直對他恭恭敬敬的,從不敢忤逆他半句。
但是現在,他在她的眼裡竟然像一泡尿一樣噁心,一樣讓她鄙視了……
而他,即便是被她鄙視,卻無法怪罪於她。
因為,這都是他自己做的,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也只能自己認了。
要是他沒有跟韓明燕通姦,要是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