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歷經千難萬險,差點凍死在深山,終於給她湊足了像樣的彩禮,讓她能夠風風光光的出嫁……
這才是有擔當的男人該乾的!
可是這個袁振興,光會在嘴上哄小秋,或是賣慘裝可憐,挺大個男人,漫長的寒假就這麼在家待著,也不說出去找點活掙點錢,他要是能幹點活掙點錢,就有錢出去租房子,不至於讓小秋這麼委屈的住吊鋪了。
可惜,小秋現在已經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意識到這個男人多不靠譜,還想跟他共度餘生呢,真的傻的可憐!
章淑珍沒有像韓明秀考慮的那麼多,當她看到袁家打算讓小秋結婚之後就睡在廚房的吊鋪上,當即就把自己的不滿表達出來了。
“小袁啊,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聽說誰家娶新媳婦睡在廚房的吊鋪上呢!你家買不起新房,我們也不硬要求你們買,就出點錢出去租個房子不也行嗎?你跟小秋倆暑期就畢業了,到時候就能自己掙錢租房子了,也就現在這幾個月的房租需要你爸媽拿,你爸你媽都是有工作的人,還拿不這幾個月的房租嗎?”
章淑珍的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不過,在老袁家人聽來,就有點刺耳了。
幹啥呀?這死老孃們又不是小秋的親孃,就是一個前二嬸,算個屁呀?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從打進屋就開始挑挑揀揀,說三道四的,他們老袁家的事用得著她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嗎?
袁廣發剛要說點啥,畢素琴拉著大臉搶先發話了。
“既然家裡能住開,幹啥還花那圖必錢出去租房子呀?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能省下的幹啥不省啊?再說了,小秋就是個農村姑娘,又不是什麼侯門小姐,王府千金,哪有那麼嬌貴?我們家這倆閨女能住吊鋪,她咋就不能住呢?你要是覺得住吊鋪掉價,那你給安排住的地方啊!你要是有能耐,叫他們住到金鑾殿去我才高興呢!”
章淑珍一聽這話,氣得眼珠子都藍了。
“誒,你這說的啥話呀?咱們這不是商量孩子的事兒呢嗎?我們有意見還不行提咋地?不行提的話你們還叫我們來幹啥?叫我們餓著癟肚子來聽你們安排?還是過來看你們臉子來了?”
袁振興一看章淑珍急眼了,連忙解釋說:“二嬸,你別生氣,我媽她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媽是啥意思?不是說叫我們來商量你們結婚的事嗎?我看你們家這架勢也不是商量事兒的樣啊!”章淑珍氣咻咻地說道。
畢素琴冷笑說:“本來我們尋思今晚把小秋叫過來,定一下結婚的日子就算完事兒,沒想到她把你們給找來了,雖說你們跟小秋也不是啥直近親屬關係,但來了就是客,我們也好聲好氣地招待了你們,又拿凳子又倒水的,可你們倒好,挑三揀四的,還以為這是你們農村吶,讓我們婆家人把你們孃家人當祖宗供著?”
袁圓也把剛拿出來的飯碗又放回碗架子裡了,看這出是撂臉子不想給章淑珍她們倒水了。
她關上碗架子的門,她還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也不是啥正經八百的孃家人。”
章淑珍是個暴脾氣,本來就已經對袁家出的事兒看不下去,這下又聽到畢素琴母女這麼排萱她們,氣得“啪”地一拍廚房的門,說:
“小秋,你看看老袁家這些人,這都是一幫啥玩意兒啊?你要是嫁到這種人家,還能有好嗎!走,聽二嬸的,咱不嫁了,他們家就是個狼窩,是火坑!還沒嫁進來呢就這麼不拿你當回事兒,等真嫁進來了,還不得擠兌死你啊!”
本來章淑珍是不想強出頭給小秋做主的,畢竟袁振興是小秋自己相中的人,還相中的無可無可的,她也不願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
可是看到這個本來就各個方面都不佔優勢的人家,狗眼看人低的市儈嘴臉後,她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