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先生,這是老闆讓我那給您的。」
「麻煩了。」
賀司珩拿了瓶水,擰開。
他目光掃了眼身邊的今兮:「要喝水嗎?」
今兮朝他示意下自己手裡舉著的酒杯,「我喝這個。」
他背往後倒,貼在沙發柔軟的椅背上。卡座空了不少地兒,但他倆還是保持著剛才的距離,她的裙擺貼著他的西褲。他手往後伸,撈起她的細腰,若無其事的親密無間。
過半晌。
賀司珩拿過她手裡的酒杯:「差不多了。」
今兮:「這才哪兒到哪兒。」
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剛才她說的,十個都不夠她喝的,不是假話。
今兮以前在江城生活,父母忙於工作,她是由外婆外婆帶大的。她的外公是十里八鄉都很出名的釀酒師,她剛學會走路,外公就拿著筷子點一點黃酒沾她舌頭上,小今兮不哭,而是笑。
老人家用基因這詞形容今兮的酒量——今兮像外公,會喝酒,也能喝酒。
賀司珩自然也是知道她的酒量的。
他提醒她:「明天還要上班。」
酒量好是一方面,醒來頭疼,是另一方面。
今兮撇嘴,「我剛才還替你擋酒,你怎麼都不謝謝我?」
賀司珩挑眉看她一眼:「我以為你是在討好我。」
今兮:「討好你什麼?」
「剛才在商場電梯的事。」
「……」
被戳穿心思,今兮臉變了變。
她習慣被賀司珩照顧著,賀司珩又不是第一天當醫生,要喝酒的時候也多。但賀司珩沒喝過一次酒——當然不是因為她幫他擋酒,今天是第一次。
賀司珩不想喝,沒人能逼他喝。就像今天,賀司珩要真不喝,周楊如何勸說也沒用,跪下來叫他爸爸,也沒轍。
還不是因為在電梯裡的事兒……
今兮抿了口酒,乾巴巴地說:「我這是知恩圖報。」
賀司珩貼在她耳邊,氣息纏繞在她耳畔,話裡有話:「我需要的是這種回報嗎?」
今兮停頓一秒:「在外面。」
賀司珩伸手將她滑落的碎發挽至耳後,停留在她耳垂處的手,捏了捏,「我也沒說現在就要。」他刻意加重了一個字。
「……」
今兮被他撩撥的有點兒惱。
她一掌拍開他的手,起身離開。
身邊的人看到,剛被科普過賀司珩是賀家大公子的人,有些被嚇到。瞭解賀司珩的人,習以為常地勾起嘴角笑。江澤洲便是在邊上笑的其中之一。
江澤洲煽風點火地開口:「我早就和你說了,女孩子可不能慣,越慣脾氣越大,你看看她現在——」他嘖了聲,「家暴。」
「別學了個詞就亂用。」不知道什麼時候,周楊回來了,他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咬詞卻很清晰,「你個沒談過戀愛的人,懂個屁,這他媽叫情趣。」
賀司珩沒說話,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喝了幾口後,起身。
周楊:「嘛兒去?」
賀司珩把水瓶往他懷裡一扔,他抓起水瓶,當酒瓶了,「來,不醉不歸。」
江澤洲一臉嫌棄:「滾。」
二樓的洗手間不分男女,獨立的隔間。
幾個門都顯示綠色,無人狀態。
最邊上的那道門是紅色。
水聲嘩啦。
今兮洗完手,門往內拉,一道外力尤為明顯,推著門,而後,賀司珩擠進並不寬敞的洗手間裡。
今兮微張著口,沒反應過來。
「你……」
門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