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樂默默翹嘴,她家世子是“彎”的。
為了過上有飯有肉的好日子,桓樂拉下臉面各種幫他追美男選型男。
豈料一個用力過猛,被直接按上了榻。
他低頭逼近,聲音喑啞:“阿樂如此貼心,不親自試試,怎麼知道什麼樣的最適合本世子?”
一句話簡介:我家世子每天都把我當情敵怎麼破?
第70章 快要溺死了!
閻溫深呼吸了三次, 唇動了好幾次, 質問的話在舌尖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最後只是堪稱平和的看著十九, 指著沙發低聲道,“坐下說。”
十九不想說,她不光是不想說, 她連看見閻溫都不想看見,不想接近, 不想交流,不想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因為每一眼, 每一次接觸,每說一句話,她都能感覺到自己在向一個無底的深淵滑下去。
那裡沒有爸爸, 只有曾經她無法掙脫的黑暗潮溼, 髒汙和疼痛,她不想再滑進去, 哪怕是一點點,但像閻溫這樣的邀請, 明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質問, 可是卻因為能再多一點的相處, 連頭髮絲,都在訴說著雀躍。
像是明知吸菸有害卻從來不忌的人一樣,幾近迷戀著這種偷偷甜蜜又偷偷心酸的感覺。
十九從來不打算將這件事, 這件已經在心裡埋了兩年的事情,這種如窖藏的酒一般,越是時間久,便越是濃郁的悸動,洩露出一定點的“酒香”。
不敢,不能,不可以。
她對閻溫提不起敬重,卻滿心的感激,感激他曾經做的一切,和這些年的照顧陪伴,對於十九來說,這種違背道德人倫的,幾乎等同於恩將仇報的隱秘心動,只配死在幽暗不見光的角落中。
她需要面前的這個人,這種她曾經渴望卻不可及的生活,不關乎金錢和生活水平,她露天也能睡,餿飯也能吃,幾歲就敢和野狗搶吃的。
她只是需要一個家人,而能和閻溫在一起,只有這個種辦法,這種平衡不能被打破,一個人活在世上,無聲無息無人在乎,那太寂寞了,寂寞到想死的地步,所以她不能也不敢失去閻溫。
十九輕輕的吸一口氣,轉身慢慢的走到茶几邊上,在閻溫犀利的視線中,坐在沙發上,筆直著脊背,將手放在併攏傾斜的雙腿上,露出了一個十分乖巧的微笑,像極了一個大家閨秀。
——如果她沒有穿著小短裙,和網襪的話。
閻溫看向她,正要說話,看到她傾斜的腿,和網襪中根本裹不住的白皙,頓時一句話又噎了回去。
他把十九放在沙發上的他的外套抓起來,扔向十九,準確的落在她的膝蓋上。
十九愣了下,伸手抓住緩慢下滑的衣服,耳根唰的紅了,又羞恥,又有些憤怒,憤怒自己不該在閻溫面前這樣。
兩人一個看向茶几,一個低頭抓著自己的腿上蓋著的衣服,許久誰都沒吭聲。
屋子裡只有時鐘秒針,在輕輕走動的聲音,十九臉上的熱度全消,心情平靜下來,幾乎坐的有些困了的時候,閻溫才開口。
他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吐出來,透過煙霧看向十九,半靠在沙發上,開口道,“那些人不行。”
十九早就知道他想說什麼,只是她並不想談這個話題,她找了許久的目標,還算乾淨的人,主要是夠人渣,不會糾纏,更不會跟她談什麼情情愛愛的。
她都有給錢,天知道她那點獎學金都開房給人了,不為了別的,也不是天生的濫情賤貨,她只是想把自己心中妄生的情愫掐死。
十九從小就主意正,她的記性算好,幾歲的事情也是記得的,她在孤兒院之前,記得她是怎麼被扔下,也記得別人告訴她,想見她媽媽,除非她死了,死了就能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