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把禿子甩一邊去,自己端著餐盤開了門進去。
一幫兄弟在門外面面相覷了一會,撇著嘴原地解散了。
白蘇將飯菜端進去,小啞巴還坐在朝陽的沙發在擺弄那個貔貅,陽光灑在身上,白蘇眯著眼,視線所及都是那個沐浴在晨光裡的人。
實際上小啞巴算不上怎麼精緻,五官看著也沒有斧劈刀鑿的稜角,只是這人也不知道怎麼生的,一副順眉順眼的模樣,越看越順的型別。
恰到好處吧。
白蘇覺得,眉眼口鼻,不知道是本來就符合他的審美,還是他屈從於心中的愛戀,自動調整了審美方向,總之就是順眼。
白蘇一進門,小啞巴就把貔貅放下了,也回頭看著白蘇,背光的視線中白蘇看不太清楚,好像小傢伙向他勾了勾嘴角。
“過來吃飯吧。”白蘇從餐盤裡拿一個手巾帕遞給小啞巴,自己拿了另一條也擦了擦手。
沒什麼新花樣,還是那些燉菜,一個燉雞,一個燉魚,兩大碗米飯。
雞湯嫩黃,魚湯乳白,白蘇用勺子嚐了嚐,泡了點魚湯,剩下的都往小啞巴手邊推了推。
“你多吃點,昨晚上怨哥,你面都沒吃完,餓了吧。”白蘇說著弄個小碟子,一點一點給小啞巴挑魚刺。
偶爾抽空,往嘴裡塞口魚湯泡飯。
能看出小啞巴吃的非常的香,吸溜吸溜,連湯帶飯,一會就下去大半碗,怕是要不夠,白蘇將挑好的魚肉。倒小啞巴碗裡,笑眯眯的問:“嫌棄哥不?哥吃不完了,你幫幫哥行不行?”
小啞巴埋頭吃著無刺魚肉,聞言搖了搖頭,後又點了點頭,呼嚕嚕的扒拉飯。
白蘇是真有點驚著了,禿子盛飯是用的兩個二大碗,米飯都冒尖。
泡完湯都要冒出去了,他也就是貼著一邊,吃了有四分之一的樣子,怕小啞巴不夠。
小啞巴先是呼啦啦扒拉完了自己那碗,後又拿過白蘇的呼嚕嚕吃完,放下湯匙,捏著一塊雞肉啃,眼睛溜溜的看著白蘇,白蘇手動關上自己的嘴,摸了摸小啞巴的腦袋,“等著,哥再給你盛一碗。”
白蘇親了小啞巴鼓囔囔塞著肉的臉蛋一口,端著碗出去盛飯,一出休息室的門,笑眯眯的偽裝藏不住了。
前世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著,小啞巴的早餐和晚餐,都坐在他床邊上的一個小桌子上吃,最開始多少他不記得,只記得後來似乎是每餐一兩個小饅頭,很多的時候,就煮一碗麵。
早上一碗麵,晚上一碗麵。就是普通的那種碗,白蘇當時一開始還納悶人怎麼吃的這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