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州紮根,壯大,但是不再是權貴的專屬。
他們甚至會輔助邊關守將破敵軍兵陣,來無影去無蹤地燒燬對方糧草。
顧蜜如和林鐘依舊各個門遊走,抓那些背主的死士,然後廢去武藝,酌情偷偷放掉。
一起吃遍各地美食,偶爾接榜單上面的任務,殺奸佞亂賊,再把賺來的賞金用於受難的民眾。
偶爾什麼都不做的白天,他們會扮成普通人,林鐘戴上布帽遮蓋頭上的傷疤,顧蜜如穿上粗布衣裙。
他們扮作一對普普通通的趕集夫妻,將買來的新鮮玩意,送回山莊給顧晏城。
此刻林鐘身上已經掛了一堆,他毫無怨言地做一個人形掛鉤。
顧蜜如買買買,掛在他身上,他安安靜靜地抬手低頭,方便她掛捆油紙包的細繩子。
但是他也有要求的,那就是顧蜜如必須牽著他的手走。
他今年整三十,面容依舊英俊逼人,俊朗之中添了一些沉穩,卻不是那種老實巴交的沉穩。
而是一種被血肉浸泡過的,透著鏽色的刀兵一樣,千帆過盡的沉肅。
他們偷偷辦了個婚禮,簡陋到只有顧晏城和莊子內一些門主。
不能大操大辦,天羅山莊名頭太響,莊主的女兒出嫁,搞不好要讓半個康平國的權貴都動盪。
現如今太子登基,新皇上位,正愁沒有地方開刀建立功業,他們必須低調再低調,最好讓皇城那位,這輩子也想不起有個天羅山莊。
顧晏城和林鐘都覺得委屈顧蜜如,但是顧蜜如一點也不覺得委屈。
她活了這麼久,辦過的婚禮那麼多,早就不在乎那種形勢了。
她在乎的,是她每一天都過得很好,她和林鐘始終相愛,那這一生,就十分夠本。
買完了東西,他們在客棧住下,一堆東西扔在桌子上,顧蜜如對林鐘說:“今天七月初七,情人之間的好日子。”
“我們去聽戲,晚點再去放水燈,玩個盡興再回去山莊好不好?”
林鐘應聲,他們洗漱好,換了一身衣服,林鐘走到門口,又改了主意。
“我覺得聽戲沒有什麼意思,”林鐘抱住顧蜜如說:“我想和你玩個盡興。”
顧蜜如:“……不是今天早上才?”
“你聽我說,你這樣真的會死的。”顧蜜如被林鐘抱著推到床邊。
林鐘挺拔的鼻樑,在她的側頸逡巡。
“死在你身上,也算死得其所。”
顧蜜如:“……”
如果系統在,它肯定會感嘆,這小狗子現在長大了,連這種話都會說了。
七竅全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