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警員問帶路的老伯:“劉虎已經三十多了,怎麼還沒結婚?”
在鄉下,超過二十五歲結婚都算晚的了,更別說三十多了,往後年齡越大越難討老婆。
“眼光高,看不上農村的姑娘,要找城裡的,”老伯吸了口旱菸袋,繼續說道,“人城裡的哪看得上他啊,年齡大,長得又不好看。”
老伯用手上的旱菸袋指了指前面一座不新不舊的兩層小樓:“就那兒了。”
一番搜尋發現,劉虎並不在家,連他常開的那輛送菜車都不在。
一個在門口剝玉米粒的老婆婆說道:“昨天晚上就沒回來,你們去山上看看,虎子愛爬山,還在那搭了個小屋,老見他去。”
留了兩個人守在劉虎家,周燁帶人往山腳去了,遠遠就能看見劉虎的那輛藍色送菜車。
車子停在山道入口處不遠的路邊。
容昭戴上手套,跳上送菜車,在車裡發現一個珍珠耳釘,八成是葉倩身上掉下來的。
肖潛抬頭往山上看了看:“怎麼辦周隊,搜山?”
這座山很大,被茂密的樹叢覆蓋,又野草雜生,沒有上山的階梯,只有幾條被人用腳走出來的痕跡。
這麼一座大山,搜起來並不容易。
周燁低頭看了一眼時間:“聯絡轄區公安局,讓派人過來增援,帶上搜尋犬。”
又轉頭點了兩個人守在山下:“其他人上去搜。”
周燁一邊撿起一根棍子撥開雜亂的草叢,轉頭看了看跟自己一組的容昭:“怎麼樣,還行嗎。”
容昭點了下頭:“你不用管我,先找人要緊了。”
誰都不知道晚了一步會發生什麼事。
把人掠走的目的無非就是綁架和佔有,受害者家屬沒收到任何索要贖金的電話和資訊,明顯不是綁架。
昨晚下過雨,地上一片泥濘,容昭的鞋子早就髒了,T恤也被樹枝勾壞了,一連找了兩個小時也完全沒有停下來歇上一口氣的意思。
周燁把手上的僅剩的半瓶礦泉水遞給容昭:“你嘴巴都起皮了,喝點水。”
容昭接過來喝了一口,喝完才反應過來是周燁喝過的,都已經嚥下去了,也不能吐出來,只好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謝謝。”
兩人繼續往前走,越往前,手機訊號就越弱,直到完全沒了訊號。
“之前專案組查過葉倩的父親,他就是個非常普通的警察,也是個普通的父親,被槍殺那天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周燁腳上沒站穩,一手抓住旁邊的一串藤蔓才穩住,繼續說道。“葉海洋跟關家更是沒有絲毫的關係,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惹上的殺身之禍。”
容昭抓著周燁遞過來的那串藤蔓繼續往上爬,擰了下眉:“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馮明晨被槍殺之前,我答應過你會陪你一起調查關家的案子,不是為了安撫你,”周燁轉頭看著容昭,“我是認真的,所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這兒只有我們兩個人,連手機訊號都沒有,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話,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容昭知道自己逃不掉周燁的追問,他早就想好了說辭:“我跟關旭是朋友,他救過我的命,所以我為他復仇。”
周燁垂眸看著容昭:“那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吧。”很明顯,這套說辭說服不了周燁。
容昭心一橫,咬了下牙說道:“我跟關旭是戀人。”
周燁聞言,停下腳步,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容昭:“你不是說你是直男嗎,還說自己沒有喜歡過別人,也沒有談過戀愛。”
容昭上前,越過周燁走在前面,繼續胡謅道:“我暗戀他不行嗎。礙於世俗眼光才會隱瞞自己的性取向,把自己的心思藏在心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