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地迎了過來,“你說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
趙安歌把牛奶往堂屋桌子上一放,笑著說道,“嬸,這不是我家豬不懂事嗎,害得二狗都沒菜吃了,我替我家豬過來陪個罪。”
平時都是二狗媽二狗媽地叫著,這一聲嬸,她也是胡謅的。
二狗媽往牛奶箱子上瞟了瞟,這還是光明優+的,一箱好幾十呢,比她那幾顆菜可值錢多了。
趙安歌吸起鼻子聞了聞說道,“嬸,做了什麼好吃的這麼香,這廚藝真好,都趕上電視裡的大廚了。二狗呢,沒在家哪?”
二狗媽笑著答道,“沒在家,去站臺那邊接她老表去了,哎,晚上我這燒了雞,還有魚,上午趕集的時候還帶了點五香牛肉,要不你晚上留下來嚐嚐?”
趙安歌沒注意聽她家買了什麼燒了什麼,她只注意到,疤痕男真的要到上坡村來了。
二狗媽見趙安歌沒說話,酸溜溜地說了句,“差點忘了,大鴿子你們家現在有錢,在市裡住大別墅開大汽車,什麼好吃的沒吃過。”
趙安歌趕緊答道,“您可別這麼說,嬸,恁家不是來親戚了嗎,可不能留下來打擾你們團聚嗎不是。”頓了頓又道,“恁家親戚哪的?”
二狗媽搬了個椅子過來讓趙安歌坐,一邊答道,“市裡的,我姐的孩子,那孩子可憐,沒爹沒媽的,就一個妹妹,三年前還死了。”
又是三年前。
趙安歌坐在椅子上,開啟東家長西家短模式,試探道,“他家都沒人了,那恁肯定得上點心了,沒事得多叫人到這邊來住住。”
二狗媽從裡面屋裡抓來一大把瓜子放桌上,又把門旁邊的垃圾桶用腳踢了過來說道,“來,吃瓜子。”
趙安歌跟著磕了幾個,原味的。
她笑了笑,“嬸,有品位,這還是原味的。”
二狗媽原本想說,這打折呢才買的,但她沒說,開始繼續剛才的話題,“他老表,一個月來一兩次,那孩子,從小就懂事,一把屎一把尿地把那個妹妹帶大,自己連學都沒上,哎,你有合適的人不,給介紹個。”
趙安歌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一陣手機鈴聲吵吵吵的。
“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
她心裡一驚,二狗這麼快就回來了?
再一看,二狗媽從院門口的三輪車上的外套裡面拿出來一部手機。
真不愧是親母子,連喜歡的歌都一樣。
“喂,二狗,到村口是吧,去小超市買兩瓶酒過來,上午趕集忘買了。”
趙安歌從椅子上下來,到院子裡推上腳踏車,衝二狗媽擺擺手,“嬸,我先回去了,一會我奶又要找我了。”
說完蹬上腳踏車走了。
一個月來一兩次,那也是夠煩人的。
那個疤痕男一看就是不要命的主,她覺得這事還是得告訴秦墨北。
秦墨北接到趙安歌的電話,聽她說了疤痕男的事。
他說道,“沒事,原計劃不變。”
掛了電話,秦墨北洗好碗,看看時間,快九點了。
他拿起鞋架上洗好的那雙方口老頭鞋,打算去路口還給借他鞋的老婆婆。
秦墨北趕到那邊的時候,老婆婆不在,看來真是要把這雙鞋送給他了。
他決定再等一會。
等人的時候,他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涵姐,我小北,這兩三個月,暫時不去畫廊了,嗯,找了個寫生的地。”
-“上個月你拿過來的三幅畫,全被一個跟你差不多年齡的女客戶買走了,說是再有你的畫,就給她打電話,錢我轉你□□裡了。”
-“嗯。”
-“對了,那個客戶問我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