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回去,老菜農突然叫住他們:“那個,你們不會是假警察吧?”
紀堯重新折回來:“這話怎麼說?”
老菜農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紀堯:“我突然想起來,喬振根本不是我們新橋縣的人,那你說他是你姨夫,你哪裡的?”
趙靖靖將警員證重新給老菜農看了一眼:“我們真是警察,南泉市局的。”
紀堯說道:“您說喬振不是新橋縣的人,依舊是什麼呢?”
老菜農答道:“喬振就在這邊呆了五年還是六年來著,剛來的時候身上都是血,孤兒院院長說是在懸崖底下救過來的。”
有些邂逅是美麗的,而有些,而是罪惡的。
這個邂逅指的是喬振和鄭宵的相遇嗎。鄭宵那種人渣沒那麼好的心,救人還給吃住。喬振待在孤兒院,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
他在孤兒院做廚師,來抵償醫藥費。至於他只是一個單純的廚師,還是也參與了販賣幼兒,暫時無從考證。
回到南泉市區,韓惜給蔣薇和秦真做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
法醫們回家休息了,屍檢報告就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紀堯看了一眼最後一頁,韓惜的簽名,微微笑了一下,手指在她名字上輕輕摸了摸。
秦真的屍檢沒什麼好說的,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沒能搶救回來。
蔣薇的是腦部中彈,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來自黑市,具體來源不好追溯。
屍檢報告最後面壓著一個物證袋,袋子裡有張卡片,那卡片的樣式,紀堯十分熟悉,因為它曾在喬江身上出現過。
名片大小,白色的底,紅色的字,清秀飄逸的瘦金字型。
“美麗的皮囊終會老去,不若在凋謝之前,讓她停在最美的時刻。”下面跟著一個日期,沒有年份,只有二月九日,這個日期。
紀堯躺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手指在膝蓋上一下一下打著拍子。喬江的那張,署的日期是他的死亡日期。
蔣薇的死亡日期是昨天,六月三十日。這麼一個二月九日是什麼意思,跟蔣薇有什麼聯絡?
紀堯查了一下老日曆。
發現二月九日是十七年前的新年,孤兒院著火那天。
孤兒院著火之後,蔣薇離開孤兒院。二月九日是蔣薇離開孤兒院的日子。
兇手沒有等到死亡預告上的二月九日動手,提前到了六月三十日,又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