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一般,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下班時間早已經過了。
紀堯來到法醫室。
韓惜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想什麼,注意力並不在電腦螢幕上就對了。
紀堯敲了門,進來,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看了看桌上花瓶裡的玫瑰花:“這花真俊,誰送的?”
韓惜看了一眼:“不知道,沒署名。”
紀堯從花瓶裡挑出來一支最鮮豔的,遞到韓惜眼前:“現在知道是誰送的了吧?”
他用花瓣在她唇上蹭了蹭,蹭得她有點癢,於是接過來。
紀堯認真道:“今後你收到的所有匿名的鮮花,統統都是我送的。”他補充了一句,“不是跟你開玩笑。”
韓惜抬頭看他:“你這是強盜思維。”
紀堯笑了笑:“喜歡嗎?”
韓惜:“什麼?”
紀堯看了一眼桌上的花:“我送你的花啊。”
韓惜站起來,懶得跟他再掰扯。
到家,從電梯裡面出來,紀堯跟在韓惜身後,看她拿出鑰匙開門。
她回頭看他:“別看了,今天也不讓你進。”
紀堯今天心情特別好,即使被趕了,也不介意,絲毫都不介意,他笑了一下:“叫聲哥哥聽,我就不進了。”
韓惜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這是什麼癖好。”
紀堯抬起手來,手指在她馬尾辮上打著轉地玩了玩,勾起唇角:“偽骨科,刺激。”
韓惜瞟了他一眼,開啟門:“再見。”她正要關門,紀堯動作更快一步,閃了進去。
“這是婚房啊,婚房,我好幾天都沒來了。”
房子還保持著剛買來時候的樣子,大紅色調。連窗簾都是紅色的薄紗,水晶燈可以投射出淡淡愛心的形狀。
紀堯熟門熟路地去洗手間洗了手,開啟冰箱看了看說道:“你又開始吃水餃了嗎。”
韓惜正在廚房燒開水,回來從紀堯手上拿過水餃盒子:“沒有你的份。”
紀堯跟到廚房:“那你等會,我去買菜,給你做好吃的,你看你都瘦了。”
韓惜想起來今天白天,葉主任也是這麼說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瘦了嗎?”
紀堯走過去:“臉看不出來,胸最明顯。”他明顯是知道自己會捱罵,邊說邊往門邊退,“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幫你。”
說完轉身就跑。
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摸走茶几上的鑰匙。
二十分鐘後,紀堯開門進來。
韓惜已經煮好水餃了,坐在餐桌前正準備吃。
紀堯將菜放下,洗了個手,把韓惜眼前的水餃端過去:“別吃這個了,我做好吃的給你。”
他知道她從不浪費食物,因此自己把這碗水餃吃了,一個都沒給她留。
韓惜什麼都沒吃上,拿了根香蕉吃。
她站在廚房門口,看紀堯洗菜,準備食材。
男人身形高大,微微彎腰,繫著一條灰色的圍裙,正在專心洗青菜。
他性格活潑,一貫愛鬧騰,除了辦案子思考問題,鮮少有這麼安靜的時候。看起來像一幅畫。
只要這個人不開口瞎講話。
韓惜咬了口香蕉。
站在站板前的男人突然“啊”了一聲。
她又咬了一口,他又“啊”了一聲。
似痛苦又似暗爽,她描述不出來。
韓惜:“你切到手了?”
紀堯掃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唇上留連了一下。一縷白色的香蕉絲絲還掛在她唇邊。
“沒什麼。”
韓惜覺得這人簡直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