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著趙靖靖道:“上個星期,聽說隔壁鎮上養豬的喬家小兒子被吸血鬼吸乾了血死了,我……我吃的不會就是他的血吧?”
紀堯點了下頭:“回答正確。”
大叔對趙靖靖說道:“領導,您可一定要抓到這個人,不然我這心裡過不去這個砍。”
第n+1次被誤認成領導的趙靖靖:“放心,天網恢恢。”
紀堯讓趙靖靖帶著五個警員送大叔回家,重新去現場看了一遍。六人分成三組,拿著劉強山的照片詢問過往的村民,追蹤他的痕跡和去向。
一直到太陽落山,都沒查到什麼有效的線索,加上這一帶偏僻,只有靠近高速路邊的村口有兩個攝像頭,還是壞的。
紀堯原本也沒抱著這次就能把劉強山抓捕歸案的希望。據說當年在國境線邊上,二十個國際刑警共同圍剿,都沒能抓住他。
終於到了下班時間,紀堯第一個走出辦公室。
他靠在在市局大樓下的立柱旁,等韓惜一起回家。
路過的同事不少,就是不見他心目中的那個身影。
半個小時之後,紀堯乘電梯去法醫室。
法醫辦公室沒人,紀堯進來,看見韓惜的包包還在,裡間的解剖室亮著燈。她應該在忙。
紀堯坐在韓惜的椅子上等她。
她的桌面跟她的人一樣,乾淨整潔,沒什麼過多的裝飾,電腦旁除了幾個資料夾,就只有一小盆仙人掌了。
他伸出手來,在仙人掌上面的小刺上戳了戳。
“你是有多動症,還是說喜歡受虐?”
紀堯回頭,看見韓惜站在他身後,他笑了笑:“我就覺得好玩,試試上面的刺真能扎手上嗎。”
紀堯伸出手來:“沒想到真紮上了。”
韓惜:“那你就疼著吧。”
紀堯吹了吹手指:“我疼不要緊,就怕有人要心疼了。”
韓惜:“你想多了。”
半分鐘後,韓惜:“起來,我用下電腦。”
紀堯站起來,靠在桌邊拔手上的刺,刺又太小,一碰就斷,他毛手毛腳的,根本拔不出來,哎呦哎呦地喊疼,喊的時候還要偷偷拿眼看她。
韓惜忙完,關上電腦,到一旁的工具箱裡拿出來一個小鑷子:“伸手。”
紀堯勾起唇角:“還說不心疼呢,嘴硬心軟。”
韓惜:“我是嫌你太吵了。”
她低頭,一下一下拔他手上的仙人掌刺,拔完最後一根,抬起頭來。
他正盯著她看,眼神深而沉,像沉迷在某種神秘美麗的風景裡。
兩人視線猛地撞在一起,像兩種性質不同的化學溶液,交匯之後是黏連的融合,而後發生劇烈的爆炸,那炸出的煙花散落開來,被巨大的風浪捲起,又光速般砸落在心尖最柔軟的地方。
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
最終是劇烈的心跳聲提醒了他,他想要這個女人,想把她揉碎在心底,一生守護。
他動了動唇,尚未來得及說話,一串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韓惜從那片旖旎中回過神來,躲開紀堯的目光,抓起手機走到一邊接電話。
接完電話,韓惜回來,拿起桌上的包,往門口走去。
紀堯跟在她身側,保持一個不近不遠又曖昧十足的距離。
兩人都沒說話,能聽見彼此的腳步聲和呼吸聲,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觸即燃。
不燃則已,一旦點燃,便是沖天烈火。
一直到大門口,韓惜抬頭說道:“再見。”
紀堯看著她:“再什麼見,咱倆一路。”他一出聲才發現自己嗓子已經有點啞了,喉嚨一陣發緊,“我幫我表姨媽看家。”
韓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