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瞭解她。
韓惜笑了一下:“有機會再說吧。”
紀堯的心狠狠沉了一下,他以為他們已經很親近了,就差一層窗戶紙沒捅破。他這才知道,他離她還很遠,她的心扉沒有對他敞開。
就算昨晚他們水到渠成地接了吻,身體再親密,他也依然沒有到達她的心底。
她心裡有冰,將化不化。
他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抬手幫她把額前碎髮撩到耳後:“你哭一個給我看。”
韓惜抬頭,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光看著他。
紀堯笑了一下,眼神柔和地一點都不像一個神經病,他輕聲說道:“什麼時候想哭了,就到我懷裡來哭。”
韓惜:“我為什麼要哭?”
紀堯笑了笑,沒說話,拿起桌上的資料袋:“走了。”
他一走,她才感到鼻頭有點發酸,他說的一點都沒錯,她想哭。
韓惜坐在辦公桌前,耳邊響起生母和院長爭吵的聲音,模模糊糊,幽遠而絕望。
那天早晨,她被院長從寢室拎出來,讓她換上郭瑩的衣服。
她從沒穿過這麼好看的衣服,乾淨、整潔,領口還繡著蝴蝶結,她高興地在鏡子前轉圈。
生母的模樣她已經不記得了,看見她就抱著哭。
她也跟著哭,差點被勒地喘不過氣。
生母走的時候,她站在孤兒的大鐵門裡面,院長就站在她身後:“不要以為她是真心接你回去的,她是良心不安,來找安心的,自私地很。”
“回去把身上的衣服換掉,還給郭瑩。”
……
韓惜終於想起來,蔣薇為什麼會給她一種又熟悉又不舒服的感覺了。
蔣薇長得像郭瑩,那個孤兒院最漂亮的女孩。
蔣薇是h省的,十五歲才來到南泉市。跟在新橋縣生活過的郭瑩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韓惜打了個電話給羅海遙。
羅海遙只說是她想多了,讓她不要多想,蔣薇不可能是郭瑩,就算是,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
韓惜掛了電話,揉了揉太陽穴。
一杯水還沒喝完,就接到了任務。
有人在城西護城河下游發現一具女屍,屍體高度腐爛。
紀堯很快帶人趕到了現場,韓惜從法醫車上下來,兩人對視了一眼,掀開警戒線進去了。
朱涵跟在韓惜身後,內心十分佩服紀隊和她惜姐的職業精神。
三個小時候前在法醫辦公室,那倆人還在討論給你下面吃和到我懷裡哭的問題。一到案件現場,就立刻進入工作狀態。
邊上的民警匯指了指河邊的蘆葦蒲草叢,彙報道:“發現屍體的是個退休老人,想割點蒲草回家燻蚊子,扒開草叢之後,發現的屍體。”
紀堯往河邊看了一眼:“祥子去給報案人做筆錄,靖靖聯絡搜尋隊,打撈河底沉積物,尋找可能與屍體有關聯的物品。”
警戒線外,聚集了不少圍觀群眾,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這得在河裡泡了大半年了吧,都爛了。”
“我看頭皮是光的,是男吧?”
“個不高,女的吧,頭髮估計被水沖走了。”
“哎,領導,這能查不出來是誰嗎,都看不清臉了。”
被點名的趙靖靖沒回答,讓大人把小孩帶走,屍體的樣子很可怖。
紀堯蹲下來,接過朱涵遞過來的一次性手套戴上,掀開了蓋屍布。
韓惜開啟法醫工具箱,給屍體做了初步檢查。
“死者女,年齡十五到三十五歲之間,死亡時間在兩個月左右,腰部有嚴重勒痕,懷疑是綁重物沉屍,死因暫時無法確定,等解剖之後才能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