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覺得父親就算是被妖怪殺死了也沒關係的,只要他對我的母親好,我都不介意的,我沒有想到,非我族類真的像書上那樣說其心必異,他簡直就是心思歹毒!”賈起雨捂臉痛苦不堪,“我沒想到他居然製造出了那麼大的麻煩,
他們費盡心思搞到一個秘方,還為了保護那所謂的秘方,讓整個榮郡府的百姓遭遇水火之中的痛苦。”
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眼神有些瘋魔:“我讀了那麼多年的書,算是白讀了,我怎麼都想不明白,既然有了司鴻的存在,為什麼沒有司鴻來救救我們?為什麼那些絲紅總是高高在上的藐視我們的性命?他們為什麼不救救我們?”
斯若說:“兄弟,你要相信,無論是什麼時候,期待別人來救你,還不如自救,只有你才能救你自己。”
“恩公,恩公,你不懂,你真的不懂!我們每年交上去的賦稅幾乎有一半全部落在了各大司鴻門派之手!”賈起雨痛苦,“本來我們榮州沒有任何一個司鴻大派,但是我們還是得上交賦稅,甚至我們上交的賦稅還比霽月城多!就算這樣,夜家也沒有按照之前約好的條件派司鴻來鎮守榮州!”
“你說的都是真的?”斯若收好了自己的笑臉不可置信的問,“他們和你們談好條件,結果又不按照條件來執行?夜家?就是現在當皇上那個夜家?”
“是的,不過當今皇上也沒什麼權力,如此軟弱無能的皇帝和專橫跋扈的親王,夜家這百年王朝,怕是要毀於一旦。”賈起雨哀嘆,“到時候,百萬國民流離失所,饑荒大橫,再加上那怪物散發出去的鼠疫,夜家這天下定是保不住了。”
斯若立刻收斂了臉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問道:“那你知道怎麼才能把那些放出去的人弄回來?”
賈起雨搖頭:“不知道,他們都是一些被迫逃出去的可憐人,不過我敢確定逃出去的人才是染了鼠疫的人。”
“話是如此,我就好奇你們吃下那所謂的耗子肉時惡不噁心啊?”錦塵笑的溫和,“你不會不知道那耗子肉到底是什麼肉吧?”
“嘔,嘔——”賈起雨臉色痛苦跪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資格當任知州!我對不起他們,我不該活下來!我……”
斯若皺眉想要勸幾句,但看見錦塵不贊同的表情後嚥下了安慰的話。
“知道那些都是被活活燒死的人,你們偏偏要說燒的是會說話的老鼠,還說是食人鼠。”錦塵頗帶玩味的說,“你不會也親眼看見了燒人吧?”
賈起雨不斷乾嘔,他噁心的閉上了眼睛回憶他阻止妖怪燒人的那一天,他從來沒有想到妖怪帶來的幾百個大爐子居然能塞下那麼多的人。
更沒有想到妖怪一聲令下後所有除了母親和他以外的人都開始著魔似的幫助一群著火的耗子精們把無辜的人們送進煉丹爐,他嘗試阻止了結果差點被怪物殺了。
就在母親和怪物求情的時候,榮郡府所有沒有被感染的人全部被送進了煉丹爐。
如果當時他沒有那麼莽撞的話,他的百姓們是不是就不會被活活燒死了,活活燒死啊,那該多痛苦絕望啊!
他們也在祈求有誰來救他們,而最應該保護他們的人卻被妖怪嚇得不敢說話了!
他們該多麼絕望啊!
“算了,什麼肉現在都是多說無益,還是想辦法把逃出去的人們找回來吧。”斯若轉移話題,“你應該聽到過他們的計劃吧?”
賈起雨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說:“他們本來是打算燒了染疫的人不想那麼快的讓人發現的,可是他們突然臨時起意改了計劃讓染了疫的人逃出去。”
“那他們估計那些染疫的人能跑多遠?”錦塵問,“他們那種級別的制定計劃一般不會出什麼紕漏,他們一定估計了染疫的人能跑到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