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媽媽笑得十分明豔,但又十分醜陋的露出了她真正的容貌,她笑起來又醜又漂亮,她裝好人:“哎呀,榮少爺,您說話也太傷人了,我們紫玲可是我們這裡的頭牌呢,您這樣說他也太傷她自尊心了,那我陪你好不好?”
斯若感到一陣惡寒,不禁多看了這位媽媽一眼想確定一下事實,她裝作不經意的喊道:“紅衫啊,紅衫,你還記得二愣子在找你嗎?”
這句試探的話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傳到了媽媽的耳朵裡,但是她神色沒有絲毫改變。
見沒有效果,他就一直盯著這位媽媽看,盯到媽媽移開視線,她雖然有一些尷尬,但是還是矯揉造作的說:“這位公子,你剛才嘴裡提到的名字可是紅衫?衣衫的衫 。”
斯若挑眉:“沒錯,就是他,這位媽媽可有見過這位年輕時候的大美人呢?”
沒想到這位媽媽居然痴笑了起來,頗有一些玩味的說:“這位年輕時候的大美人,在我們這裡可是臭名昭著,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呢。”
這些事當然是聽二花嬸說的了,那些事裡充滿了二花嬸的個人意味和怨氣,當然不能代表事情的所有經過。
斯若挑眉:“哦,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件事從何說來呢?我倒聽說他是個十里八鄉的大美人,是個美貌的良家婦女,怎麼就不是個好東西呢?”
“切,這位小哥,你也知道我是幹這一行的,我就不具體說了,你剛才提的那位十里八鄉的大美人,可是連我們這種人都不屑的。”媽媽濃妝豔抹的臉露出了特別扭曲的表情。
在她的視角上恰好可以看見臉上的粉和胭脂一個勁的往下掉,斯若臉上的笑容有一點僵了,這位姐姐下次輕輕敷一層就行了。
他強忍下抽搐的嘴角問:“那你和我說說,他做了些什麼唄,我還覺得這位姐姐一定是個大美人呢?”
媽媽十分不屑:“大美人,的確,她比我們都好看的多了,但她哼先前是位良家婦女,後來被拋棄丟在市場裡衣不遮體,我的媽媽念她可憐把帶來了怡紅樓,結果她居然翻臉不認人。”
眼看有戲,她繼續問:“到底幹了什麼,才讓人如此唾棄?”
“哼,他以為他高貴的很,來了怡紅樓之後一上吊二要鬧,說什麼自己不乾淨呢,這裡誰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被拋棄。”媽媽抬起手看著自己染紅的指甲。
“不僅如此,他接客的時候還欲擒故縱,還刺傷了我們好幾個貴客,我呸,可真不要臉!”
斯若再笑:“我之前可見過那位大美人,雖然說老了,但她的風韻猶在,可真是一位美人呢,當時我就想不通,她這般標緻的人兒為什麼會在我們村子裡待著。”
媽媽冷笑了幾聲說:“哼,他也只是一張臉,夠用了,像她那種白眼狼,哼死了都不夠,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呀,一個女人能做到這種份上,也是無敵了。”
斯若笑:“媽媽,你千萬彆著急呀,據我所知,你口中這個白眼狼生了一個女兒,叫做紅玲,你可認識這位花魁紅玲?”
問出的這個問題,本來陽光明媚的怡紅樓突然就陰森森的,連空氣都好像沉重了起來。
而剛才一直唸叨著世上沒有鬼,自己很厲害,自己不怕鬼的少年突然驚呼了起來。
“啊啊啊啊!”
“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叫出來?”
“人類看來不完全都是勇敢的存在啊。”
“呵呵,真是廢物,這都能嚇到你。”
斯若轉頭說:“你們聲音罵小一點,罵太大了,影響不太好。”
錦塵聽話:“好的。”
只見剛才臉上抹了粉的媽媽,現在臉上的粉一個勁的往下掉,甚至掉下來的根本不再是粉,而是一塊塊爛肉,逐漸露出了一副骨架陰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