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破產兩個字, 男人臉上懶洋洋的神態一掃而過。
“我養你,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嗎?”徐淮南握了握蘇遇晴的手,“我的女人, 我來養。”
蘇遇晴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嘆了口氣,“徐淮南,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我也很願意依賴你……”
“但是……”徐淮南接著蘇遇晴的話說了句。
蘇遇晴十分無奈地笑了笑,繼續說道,“但是,你不需要揹負我的整個家族。蘇家你是知道的,做的是非常傳統的建材行業,也可以說家族企業。別說是我舅舅家這樣的近親了,就連八竿子打不著的,我根本就叫不上名字的很遠的遠房表姑奶奶一家都在這個龐大的家族企業裡。這些人,依賴著這個企業生存了大半輩子,也奉獻了大半輩子,再加上上上下下幾千上萬名員工,還有欠客戶和銀行的一屁股債,這不是一筆小數目。我不想看到討債的人將橫幅拉到徐氏公司樓下。”
“徐淮南,我是單純,但還沒蠢到連這點利害關係都不懂。”
“所以呢?”男人挑眉。
“我不能看著你為了補這塊大窟窿,跟整個徐氏對抗。我不能連累你。”蘇遇晴對上徐淮南的眼睛,勇敢地好似隨時準備衝鋒陷陣的戰士。
“然後呢?”男人捏起女人的下巴,勾起唇角,“嗯?”
他看著她,她眼睛裡滿是堅定,他想起十年前的那個晚上,在他人生最彷徨無助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堅定的眼神將他從深淵泥潭拉了出來。
“什麼然後,我說完了。”蘇遇晴偏了偏頭,卻被他捏住下巴,動彈不得。
“是不是覺得自己挺偉大的?”徐淮南低頭,狠狠咬了她一口。
“嘶~~”蘇遇晴被他弄地疼了。
“陪我去看看我外婆,清河縣。”徐淮南突然說道。
“今天嗎?”蘇遇晴問道。
“不是,今晚我有事。”徐淮南低頭,吻住她。
“什麼事?”蘇遇晴從他唇上掙扎出來,問道。
“一個響應政府提倡環保生活的活動。”徐淮南勾唇輕笑。
“什麼環保活動,”蘇遇晴不解,“做慈善嗎?”
“那一大包套兒,再不用就過期了。”男人膩膩歪歪地貼著她的耳朵。
這可真·環保。
蘇遇晴十分無奈,“我現在正在和你討論生死攸關的商業大事,你卻在想這個。”
尊不尊重人。
徐淮南不以為然道,“我說的難道不是大事,環保大計,就是從一點一滴的小事做起,從我做起的。”
“再說了,為環保大計做事的時候,你不也是快樂地要上天。”
蘇遇晴,“我在跟你談正事。”
徐淮南,“我說的難道不是正事,還有什麼事能比政府號召的環保大計更正事!”
蘇遇晴被這個人的強盜邏輯繞地頭暈。
她想了一下問道,“我剛才說到哪了?”
徐淮南想都沒想便道,“環保大計。”
好吧,蘇遇晴決定放棄這個話題。
“最近這段時間,我可能要多往我媽家去幾趟了。”蘇遇晴嘆了口氣,“多陪陪她,讓她能好受點。”
徐淮南點了點頭,“那晚上十點我去接你回家。”
蘇遇晴擺擺手道,“不用了,兩邊跑多麻煩啊,我直接睡在我媽家了。”
什麼意思這是,一下子剝奪了他的兩項權利,晚也乾沒了,連帶著早也幹也沒了。
徐淮南盯著蘇遇晴的眼睛,十分虛偽地說道,“不行,你都出嫁了,老待在孃家,岳父岳母會認為我們吵架而擔心的。”
蘇遇晴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還挺有道理,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