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金色的大陣隱隱約約地搖晃著,震得林中葉落如雨,白衣少年仰面躺在地上。
“轟隆!”
李曦峻默默聽著,確定司徒末已經與空衡打起來,無暇他顧,這才兩手在地面上一支,直起身來。
李曦峻眼中白色的光彩流淌,並沒有什麼痛苦之色,兩手運起法力一合,按住金光四射、光彩奪目的【定廩鋒】,緩緩將之抽出。
他受籙為【明霜松嶺】,時刻冷靜,當時情況危急,這把【定廩鋒】來得迅疾,李曦峻的反應卻也不慢。
李曦峻的雙目能破虛堪幻,算出【定廩鋒】的軌跡,運起越河湍流步,騰挪輾轉,避過了要害,【定廩鋒】雖然透體而過,並不算重傷。
他的籙氣運轉,冷靜非常,面上沒有一絲變化,將這把長刺抽出,疑惑起來:
“縱使如此,【定廩鋒】乃是築基法器,這樣的威力實在太小…縱使避過了要害,應該要叫我重傷不起才對,難道是空衡出手了?”
他思量著,已經將【定廩鋒】拔了出來,抹去鮮血,手中的【定廩鋒】長約七尺,滿是稜紋,金光閃閃,在李曦峻手中不斷掙扎,試圖破空而去,他花了好大力氣才握住。
在上頭拍了幾道封靈術,李曦峻這才有機會騰出手療傷,用外敷的藥物抹了抹,再服下一枚丹藥,他出了口氣,一身實力恢復了六成。
那【定廩鋒】在空中撲騰了兩下,落在地面上,微微顫抖,李曦峻心中念轉:
“這下麻煩了…司徒末是鏜金嫡系,空衡也不曉得能不能應付。”
腳下的泉屋山脈位於越國中央,無論是距離望月湖、蕭家、或是玄嶽門都至少有數日腳程,求援已經不可能。
李曦峻回頭看向這金光的大陣,眼中白氣浮現,金光閃閃的大陣慢慢模湖起來,裡頭的景色漸漸浮現。
“轟!”
空衡正手持青銅禪杖,放出金光抵禦司徒末的法器,他的法光偏白,柔和磅礴,司徒末的法光鋒利濃厚,金光兩相碰撞,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隨著他把籙氣的神妙催動到極致,一道玄紋靈霧掩蓋的身影也顯現出來。
“這……”
這黑袍中年人面色沉沉,小心地站在大陣中的邊角,手中青白色的劍光已經積蓄到了極致,明滅不止,只覷著司徒末的破綻。
“二伯?!”
李曦峻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才明白為何那【定廩鋒】的威力這樣小,他輕鬆許多,將這怪模怪樣的法器踩住,重重疊疊施法起來。
“原來他老人家早已經出手庇護!”
……
金光大陣之中。
陣中的空衡安撫住李玄宣,同樣並不緊張,方才大陣剛剛升起,李淵蛟的聲音已經在他耳邊響起,空衡訝異吃驚,並不全是因為司徒末吐露的秘辛。
有李淵蛟默默出手,空衡自然不怕李曦峻出了什麼事情,李曦峻受的那一擊看上去慘烈,以空衡的釋修手段來看,並不算什麼大事。
鋒利的金光撲面而來,他用禪杖擊退司徒末的試探,心中感慨:
“還是他謹慎,竟然一路尾隨…”
雖然說空衡有些底牌在手中,殺敵不能,保命卻綽綽有餘,並不怕這司徒末,自忖能保得住兩人,可依舊為李淵蛟的謹慎嘆了口氣,暗道:
“他是怕驚走了司徒末,倒是連自家人也騙…玄宣前輩這幅模樣,顯然是毫不知情,司徒末自然看不出來。”
面前的司徒末試探兩式,面前這和尚卻澹然如水,不動如山,悶頭防禦,他冷笑道:
“倒是尋了個禿驢當狗。”
司徒末明白和尚手段詭異,並未掉以輕心,身旁懸浮著三面金盾,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