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專心修行劍法,李玄宣倒是比他有天賦得多,功法又適合畫符籙,家中的符籙一道便交給他了。
想著自己在符籙一道上明明頗為愚鈍,硬是花費的十幾年來為家族創造收益,李通崖心中忽然一驚,觸類旁通,明白自己當下的修煉心態頗為不可取。
“我只顧著急急忙忙要在六十歲之前突破築基,卻身在局中,忽視了這樣急功近利的心態正是修煉的大忌!好在我修煉幾十年積蓄深厚,能穩住跟腳,又有籙丹加持,否則在練氣八層困上個十幾年都不稀奇…將要耽誤大事!”
心中大為慶幸,李通崖將自己在六十歲之前突破築基的執念拋去,暗自勸慰道:
“按部就班的積蓄修為,縱使六十歲過了也無傷大雅,修行至今經歷了多少事情,突破築基不成便不成,我一田間農家子,如今翱翔於天地之間,持劍逍遙,這天地難道還有什麼虧欠於我的嗎?”
李通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他在修行道路上全憑個人努力,沒有師承,也沒有教導,如今誤入歧途也能及時救回,不過是憑著自己的小心謹慎、反覆思量罷了。
在洞府大堂中調息了一陣,李通崖望見獨子李玄嶺上前來,如今已經是蓬勃的青年了,恭聲道:
“恭賀父親出關!”
“嗯。”
李通崖點點頭,目光在他身上輕輕一掃,笑道:
“你也突破胎息六層,積蓄幾年便可以突破練氣了。”
“是。”
李玄嶺端坐在父親身邊,醞釀了一會兒措辭,低聲道:
“父親,清虹喜好槍法,家中沒有什麼槍法師傅,孩兒想著為她擇一良師…”
“槍法…”
李通崖聞言眉頭一挑,忽然想起儲物袋中那把雷光閃爍的築基級別長槍,心中大動,思忖幾息,想起鬱家宴請諸家之時那錦衣男子費望白,此人也是以槍法聞名,便回答道:
“我聽聞北岸費家有一人擅長槍法,在湖上也算是頂尖的實力,費家家主曾經約定要我往他家中坐坐,不如就趁著這次機會聊一聊這事,為兩家結個好。”
“那便太好不過!”
李玄嶺頓時大喜,那費家費望白可是築基修為,雖然這幾年剛突破不久,但也是實打實的築基仙修了,若是能得了他的教導,縱然費家不會傳下壓箱底的功夫,倒也比什麼練氣修士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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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涇鎮密室。
沙摩裡雙手結印,捧著一個小玉瓶,鼻尖吞吐出一縷縷澹紫色的氣流,隨著他的吞吐呼吸不斷律動,整整來回起伏了八十一下,終於緩緩變澹,消失不見。
沙摩裡驟然睜開眼睛,隱隱閃過一絲紫電,只是有些不純淨,顯得慢了半拍,他臉上流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雙手一握,一道雷光閃爍的法力已經流轉在掌間。
“紫雷秘元功!秘雷真元…當真是強橫無比,這一道雷霆噼下,並可叫尋常胎息修士重傷,難怪眾人都羨慕雷霆之道,可真了得。”
沙摩裡頓了頓,感受了一下體內的法力,砸砸嘴,有些惋惜地道:
“只是不知怎的,這體內的法力比書中描述的尋常修士還要差一些,看來只善於速戰速決,不能持久了。”
騰身而起,沙摩裡一掌推開石門,抬頭向院外望去,陽光微微灑下,正好暖暖和和,就像他將要迎來的王位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