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鋒點點頭,他常年獵殺妖物,對此中關竅也是十分熟悉,這價格與他估算的並無多少差距,爽快地一點頭,錢貨兩訖。
將二十一枚靈石收好,李玄鋒這錢賺的也舒心,笑盈盈地走了幾步,一個披著狐裘的青年人迎面走來,盯著李玄鋒一瞧,笑道:
“玄鋒兄,卻又見面了!”
“長迭兄!”
李玄鋒拱手應了一句,來人正是劉長迭,手中持著幾枚玉珠,身上的狐裘潔白如雪,張口道:
“長迭在這坊市中尋一道陣法寶材,卻不想見到了玄鋒兄弟!卻是難得,來來來,隨我去坐一坐,我來請客!”
言罷拉著李玄鋒就要進到一旁坊市中的酒樓,李玄鋒也是心情頗好,笑著點了點頭,隨著他進了酒樓。
“那日儀玄光陣可還執行得良好?”
“好著呢!”
兩人點了幾道菜,送了酒上來,聊了一陣,劉長迭思忖了幾息,暗自道:
“距離那魔災也就十幾年了,眼前這位也不知有沒有訊息,不過受災的是青池宗與鏜金門,李玄鋒未必知道。”
劉長迭轉念一想,暗道:
“還是問上一問,萬一有什麼收穫呢?”
於是朝著李玄鋒笑了笑,看似不經意地開口道:
“玄鋒兄,你可知道一人,喚作江雁?”
“江雁?”
李玄鋒尋思了一息,毫無頭緒,笑道:
“不曾聽說過,怎地?你要尋這人?”
“哈哈,只是問上一問!”
劉長迭連忙轉移了話題,心中頗為無奈,他這一世本以為可以大展宏圖,可不曾想除了從頭修煉更加快速和帶回來的這一身陣道修為,幾乎再也沒有能利用到的東西了。
前世的那些強者此時尚未崛起,可前世他們也從未大肆宣揚是如何崛起的,讓劉長迭想先人一步搶人機緣都無從開始,只記得前世的一些大事,好歹是跟幾個潛力股扯上些關係。
這幾月他也是頗為頹廢,成日裡替人刻畫法陣掙一些靈石,對未來的生活頗為迷茫,看著眼前大大咧咧的李玄鋒,不禁有些羨慕,笑道:
“玄鋒兄,你說人這一世有何意義?”
李玄鋒呆了呆,有些哭笑不得,擺擺手道:
“為了快意一場罷了!”
此言一出,身上頓時有了張揚放蕩不羈的氣勢,看著劉長迭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地開口道:
“玄鋒兄此言卻幾近魔道了,與那攪得天崩地壞的魔道所言頗近…”
李玄鋒哈哈一笑,夾起一片妖獸肉,飲了口酒笑盈盈地道:
“正道也好,魔道也罷,如今上宗草管人命,又跟魔道有什麼區別呢?下民不過掙扎求生,玄鋒在這世上在乎的事情不多,只要家人不受人欺凌,李玄鋒就可以瀟瀟灑灑地喝酒吃肉,哪管他天地崩壞!”
將酒杯一放,李玄鋒正色道:
“人生不得意之事十之八九,不得意之時咬牙過去了,得意之時就要速速盡歡,否則哪天一命嗚呼,豈不是太虧了!”
“玄鋒兄弟實在是……”
劉長迭苦笑一聲,見他放蕩的樣子也是心中一陣放鬆,重生以來他事事都計算著,累得頭昏腦脹,倒是同李玄鋒待在一塊的時候頗為放鬆
“不過玄鋒兄弟,眾目睽睽之下,話也不能說太明白了。”
劉長迭仔細看了看四周,今天人流本來就少,大清早的也沒有什麼客人,微微鬆了口氣,舉杯朝李玄鋒笑了笑。
舉起酒杯時李玄鋒眼前突然浮現出那個叫徐三的老人,心中一緊,喃喃道:
“徐三,你且等著,等到有了機會,也要讓鏜金門見一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