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倘若真的是【毗加】那些人,只憑兩個紫府初期,如何能抵擋?倘若出了事情,那可是驚天動地的…”
“憑他?”
奎祈真人顯然比她冷靜的多,甚至有些厭煩地皺了皺眉,顯然心裡對朱宮也沒有多少好感,只是看在汀蘭的份上客氣,又遇上了關鍵的時刻,還能好聲好氣的說話:
“不止【毗加】,只憑【毗加】可做不到,當年紫霈前輩搶奪了金性,可是從一眾和尚的手裡奪過來的,得罪了那一位資深的摩訶【遮盧】,這一位已經有紫府後期的實力了!”
“我當時並不在場,也不知道到底還有哪幾家…如果一同動手,這才是麻煩的事。”
朱宮真人聽了這話,更是不安了,心中立刻沉下來:
‘這奎祈雖然面上和和氣氣,可骨子裡還是太陽道統高高在上的脾氣,對我更是沒什麼好意,跟他走近了,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她心裡警惕,好在營救汀蘭的心卻沒有動搖,眼下是不得不跟著這人,低眉斂色,奎祈則沉神道:
“不必太擔憂,我們已經到了這一處,他們躲不了太久,汀蘭與寧婉頂多受一些輕傷,這些釋修各懷鬼胎,不可能與我太陽道統撕破臉…更何況這兩位身上的寶物多得很,不會有大事。”
朱宮聞言,頓時沉沉鬆了口氣,奎祈很快鬆了手裡的光輝,好像破除了什麼遮掩,掐指而算。
可就在這時,暴雨驟然停歇,天空中冒出無限彩光來,化為一道從天而降的龐大光幕,威勢洶洶地壓下,奎祈真人反應極快,手中的推算立刻散去,袖中飛出一枚銅劍來。
這銅劍呈現出鐵青之色,懸掛著一條金色的劍穗,矯健如燕,沖天而起,暫時將那道彩光抵禦住:
“轟隆!”
天地之間烏光與彩光碰撞,照耀出各色的光輝,使得周圍的烏雲頓時被衝散,奎祈聲音驟冷:
“哪位摩訶在此?”
天空中浮現出福地般的彩虹來,一尊莊嚴肅穆的金身坐在其中,身盤黑蛇,項上則生了個馬一般的長頭,兩隻眼睛又大又圓,呈現出黑烏烏的光,張開大嘴便笑:
“奎祈道友!久聞大名!”
這摩訶生得真是奇醜無比,雖然能夠恫怖百姓,在同等修為的修士眼裡只有醜了,奎祈真人盯了一眼,露出嫌惡之色,表情更加冰冷了,張口道:
“原來是【駘悉】摩訶,不在你那破地方待著,怎麼,要出手阻我不成!”
駘悉摩訶見了他的表情,面上還是很有笑容,答道:
“久聞大名,想著切磋一二,不知是道友的【大合奎銅劍】厲害,還是我的【空悉降魔缽】更勝一籌?”
他這話音一落,立刻有一枚表面光滑的紫色大缽浮現而出,用紫黑色的邊窟住了,從中噴流出熊熊的業火來。
“【駘悉】!”
奎祈見多識廣,朱宮則常年在東海,不認得這些釋修,到了現在看見這標誌性的法器才認出來眼前這位,算是把前因後果理順了:
‘原來又是紫霈真人結下的仇敵!當年在江上故意讓人家收不得命數,硬是把那什麼李玄鋒保住了,叫人家死了好些法師,又丟了臉面,這摩訶一直記恨在心…”
“這位大真人晚年太過橫行霸道,結下了太多仇敵…如今仙逝而去,是報應來了!’
她心中膽寒,卻見奎祈冷笑,拔劍而起,帶起一片烏色的光輝,神通在半空之中閃動,喝道:
“你那胡亂拼湊出來的寶器,也敢與我鵂葵的靈器比較?那便試一試!”
鵂葵的道統詭異多變,他更是一身靈器,又哪裡會懼怕面前的這位新晉摩訶?甚至自忖著有機會將【駘悉】打傷,再去尋找汀蘭。
可他不怕,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