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了劉易斯看著自己,修斯才側過臉,朝他一笑:“不介意我用你的護膚品?”
“哦,沒關係。”劉易斯回答,“我怕不適合你的膚質。”
“不會,你這個挺好的。”修斯說,“是什麼品牌?我也買一個。”
劉易斯卻答:“是蘭蔻,不過是定製版的。你需要的話,我讓凱特帶你去訂製一個。不過要出國才能做。還要等製作工期。”
“你們真講究。”修斯笑著將臉霜放下了。
劉易斯笑了:“我也是閒的,和她去嚐嚐鮮兒。你可不比我們兩個,你是個大忙人。”
修斯笑道:“你不是在揶揄我吧?你也是個公司老闆啊。”
“你這樣才是揶揄我吧!”劉易斯也笑,“我那個小生意算什麼?”
“你的生意挺好的,你也乾得很認真。”修斯說,“和凱特那樣玩票的不一樣。”
“凱特也乾得很認真。”劉易斯為他們的堂妹講話,“她只是效率不高。”
凱特在學設計,一時興起,瞧劉易斯搞了品牌,她自己搞了個工作室。不過出貨奇慢無比,設計也一拖再拖。一旦想不出設計,她就要去旅遊,一時去巴黎,一時去地中海,說是去採風,豐富靈感。大人們都挺明白怎麼回事的,但誰也沒說她。
“算了算了,隨便她了。”姑姑說,“總好過去賭錢、亂玩。”
劉易斯當初跑去搞設計,大家也是這麼勸老劉的:“想開點吧!起碼他是正經找點事做,總好過去吃喝嫖賭!”
劉易斯側眼看了修斯,忽然想知道他的看法。
劉易斯便一邊拿起梳子,一邊裝作不經意地說:“其實,我當初說要做時尚品牌,你是怎麼想的?”
“我?”修斯彷彿沒聽懂,“我沒什麼可想的。”
劉易斯又問:“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也總好過吃喝嫖賭?”
“哈哈。”修斯笑了,“為什麼要這樣做比較?”
劉易斯也笑了:“確實沒有可比性。”
“但這確實是我當時拿來勸老劉的話。”修斯非常“不敬”地稱呼自己的父親為“老劉”,“他就是看不開。我只得這麼說,還援引了白家的例子,說他們那個兒子跑去賭船輸的,都夠你開三個公司了。他這才消停了些。”
劉易斯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文章 ,只說:“你當初也勸他了?”
“是啊!”修斯說,“老劉這種人,你勸他不能說好話,不能講你這個事業多好多好,他聽不進去。你非要說差的,說你這真的是沒什麼好的,但是別人的更壞、更糟、更慘,他才能舒服。”
這倒是相當精準的評價。就好比有人考了個b,你跟他說b也很好,沒意義。你非要說別人都得了c,他才能嚥下這口氣。
劉易斯心悅誠服地點頭。
放在洗手檯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修斯拿起來接了:“二叔?怎麼了……哦,好的。嗯……我就不去了……啊?小易?小易也不去。你剛剛也看見了,他喝多了,又感冒了,在躺著呢,我正在他那兒。嗯,就這樣吧。”
說完,修斯把電話掛了,對劉易斯說:“他們約咱們去騎馬,我也幫你給推了。”
劉易斯笑了,說:“那可謝謝了。”
修斯也笑:“是啊,別理那群老東西,我們自己樂自己的。”
修斯甚至把工作的膝上型電腦帶到了劉易斯這兒來,一邊收發郵件,一邊賴在劉易斯的沙發上。劉易斯則在另一邊裹著毯子看時尚雜誌,誰也沒理誰。
“誒,小易。”修斯忽然說,“我想喝熱咖啡。”
劉易斯挑起眉:“怎麼?把我當助理使喚?”
修斯說:“我可沒這個意思。這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