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了家中,一起吃飯。期間,劉易斯收到了七叔的來電,七叔說想約他明晚吃飯。劉易斯遲疑了一陣子,才說:“我現在不方便,待會兒給你回電吧。”
七叔笑道:“是在修斯身邊麼?”
“嗯?”劉易斯愣了愣,說,“沒什麼別的事的話,我先掛了。”
說完,劉易斯掛了電話。坐在餐桌對面的修斯笑笑,問:“七叔嗎?”
“你最聰明,什麼都算到了?”劉易斯無奈一笑。
修斯卻道:“今日下午老劉找過你了,七叔那邊肯定坐不住的。”
“也是……”劉易斯想了想,又問,“他約我明天吃飯,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你認為呢?”修斯像是鼓勵劉易斯說出自己想法一樣,溫和地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劉易斯想了想,說:“我看他也沒安什麼好心,不應該去,但是……”
“但是你覺得這樣很失禮,對嗎?”修斯問。
劉易斯干笑兩聲:“是的。”
修斯卻道:“你直接回絕已經很有禮貌了。如果我是你,我會先答應他。然後約定當天去幹別的,晾他三個小時再告訴他,對不起,去不了了。”
——哥哥的個性真惡劣啊。
劉易斯無奈笑笑。
而一直以為自己理想物件是“謙謙君子”型別的劉易斯,才算明白自己真正愛上的是這個惡劣得可以的傢伙。
修斯很快回去休息了,他說放心將一切交給劉易斯,這反而讓劉易斯很不放心。
第二天起來,修斯懷著抖擻的心情到了餐廳,嗅了嗅空氣中瀰漫的焦糊味,違心地說道:“好香啊,是誰在做飯?”
劉易斯臉色發黃地說:“怎麼哥哥總是起得這麼早?”
蓮子姐笑道:“是啊,你哥總是起很早的,每天都是坐那兒等你起來了才吃早餐的。”
劉易斯怔了怔,說:“原來是這樣嗎?”
蓮子姐拍著劉易斯的肩膀,對修斯笑道:“少爺仔不服輸呢,覺得昨天沒發揮好,今天又起來跟雞蛋抗爭了!”
修斯笑道:“昨天沒發揮好嗎?我覺得挺不錯的。”說著,修斯看了一眼鍋裡的蛋皮,有點放心了——沒昨天糊得厲害。
事實上,劉易斯已經煎廢了三張蛋皮了。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空氣中有那麼大的焦糊味兒。
蓮子姐說:“行咧,再煎一個吧。”
“我看這個就挺好的。”修斯為劉易斯辯護,“別浪費了。”
“浪費?不就幾個雞蛋麼?”蓮子姐口氣特別的“大戶人家”,“是雞蛋值錢還是大少爺的胃值錢呀?”
修斯說:“是少爺仔的心意值錢。”
劉易斯不覺心裡一跳,臉頰彷彿鍋裡的油一樣熱了。
蓮子姐沒好氣地說:“就沒見過你們這麼黏黏糊糊的兄弟,跟倆糖人似的。”
說著,蓮子姐把劉易斯做的蛋皮放好在盤子上,遞給了修斯。修斯一邊吃著,一邊誇獎。蓮子姐都聽不下去了,便說:“那可不?喏。”說著,蓮子姐遞了一杯水給修斯:“這水是少爺仔燒的,您指不定能嚐出甜味來呢。”
“小易燒的水?”修斯喝了一口,似啜酒一樣品了品,“嘗著是有點甜。”
劉易斯都聽得不好意思了,低著頭一個勁兒地吃早餐。
等吃過了早餐,劉易斯便和修斯一起出門。修斯見他拉著自己進車庫,便笑問:“今天你又要和我一道上班?那司機大哥可不得失業了?”
劉易斯笑道:“就這陣子吧。”大約劉易斯和所有男人一樣,盤算把對方追到手之後就不會每天接送了。只不過,也不知要追多久……
修斯卻笑道:“你在惠新街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