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結束了吧?”先前差點葬身鼠口的那名士兵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看著樓下恢復膽小本性,四散而逃的鑽巖鼠,忍不住丟下了手中厚實的木頭墩子。
這木頭墩子上面沾滿了那些老鼠的碎肉和鮮血,是他從這間房屋的廚房裡找來的,也不知道是這戶人家的案板還是鍋蓋,反正是找了一圈後,發現的最順手傢伙事兒了。
心裡一直憋著的那口氣,終於鬆了下去,整個人靠在身後的牆上慢慢蹲坐下來,感覺渾身都失去了力氣
“咱們這下應該是安全了吧?”
“安全?”粗壯男子斜著眼瞧了他一下,一邊尋了塊粗布,擦拭著刀劍上的血肉,一邊不屑地說道,“一名真正的軍人,應該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著充分的警惕,現在戰事還沒到最後,你就完全鬆懈了,是嫌死得不夠快嗎?”
沒等年輕的巡邏隊士兵反駁,這名壯漢就搖了搖頭。
“唉,現在巡邏隊的訓練都這麼寬鬆了嗎?連你這種警惕性這麼低的傢伙都能混進去?”
年輕計程車兵瞬時不能忍了,說他窩囊可以,但不能連帶著侮辱整個巡邏隊呀。
“喂,大叔,你怎麼能這麼說!”士兵頓時從地上掙扎著站起身來,滿臉氣鼓鼓的。
“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並且冒著生命危險透過考核才加入了巡邏隊!我們隊伍的訓練從來就沒有寬鬆過!”
“大叔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我清楚自己是很窩囊,是很拖大家的後腿,你隨便怎麼罵我都不重要,但你不能說整個巡邏隊都不行啊!”
這小子,在這種時候倒是還硬氣了點。
“哼,我還說不得了。”大漢滿臉的不屑,“就你這個樣子,也好意思自稱巡邏隊計程車兵……有這麼跟前輩說話的嗎?”
“前輩?”年輕士兵遲疑道,回想起剛才這位壯漢的表現,確實不像普通人,語氣中忍不住帶上了尊敬,“難道,大叔您也是巡邏隊的,或者說,是城衛軍的?”
“呵呵,我現在呀,既不是巡邏隊的,也不是城衛軍的。”在周圍巡視了一圈後,壯漢確定危機暫時解除,可以緩口氣了,心中忍不住想要逗一下這個年輕小夥。
聽聞,年輕士兵稍稍鬆了口氣,就大叔這表現,在軍中的職務至少也是百人隊隊長往上,妥妥的上級領導,回想剛才吼那麼大聲,還真是有點害怕。不過,現在嘛,壓力少了些。
“所以說,大叔您是軍中退伍的嗎?”
“嗯,腦瓜子還算靈活。”中年大漢笑了笑,不經意地說,“我以前是城主聘請的總教官,但是沒有軍銜,管的不多,也就是……所有的新兵蛋子都要在我手下過一遍。”
“長官好!”年輕士兵立刻挺身敬禮,速度快如閃電,姿勢從來沒有那麼規範過。
同時,額頭也滲出了一些冷汗。總教官,那是什麼概念?意味著他是目前曲甲城中絕大部分軍官的老師,是隨便跑到軍中去踢百人隊隊長屁股,罵千人隊隊長窩囊,都沒人敢吱聲的存在。
沒有軍銜?馬某還說他對錢不感興趣呢!
“喂,你這搞個啥?叫我長官幹什麼?老子早在七元前就因傷退役了。”壯漢擺了擺手讓年輕士兵放鬆,而士兵這才注意到他的雙臂上留有不少恐怖的傷痕,有的創口感覺深到了骨頭裡。
壯漢注意到了士兵的視線,沒有絲毫在意。
“這都是些皮外傷而已……先前有一次傷得那才算重,一身的魔力散盡,現在跟個普通人似的,不然我早跑到城牆幫忙去了,還會呆在這兒?”講到這裡的時候,壯漢自己都忍不住嗤笑一聲,雖然表現得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樣子,但實際心裡還是有點遺憾。
“那大叔你也還是很厲害的呀。”興許是覺得這位退伍的總教官挺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