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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我的不是。”周鼎呵呵一笑,一個侍衛把自己的位子讓給林濤,又去內堂搬一張板凳。
幾人做好後,周鼎“咳咳”乾咳兩聲:“在場的都是我親信,是我可以信賴的人。”
“明面上,我跟你們是主僕關係,可私底下,咱們都是過命的朋友。我對你們有話直說了。”
“幾日前,國都那邊又派人來催我,這已經是第十幾次了?我數不清了。”周鼎深深吸一口氣。
“我率眾出來前,已經向國主請示,我父親親口應承,現在又突然變卦。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我父親已經不在,大周的權力已經被那個女人把持在手。”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大吃一驚,一名侍衛激動道:“殿下,老國主一定沒事的!”
周鼎眼皮都沒眨一下,擺擺手道:“我離開前,親眼見過我父親的身體狀況,原本不會有事。現在看來,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女人她們下的毒手!”
“手段真狠啊!”周鼎咬咬牙,拳頭咯噔咯噔的捏響。
“想不到她們真敢這樣做!”一眾侍衛屬下也是義憤填膺,看樣子,恨不得把他們口裡的這女人按到地板上……千刀萬剮。
林濤一直在旁聽著,心想他們說的這女人是誰,反正肯定不是好人,策劃謀害老國主,還將周鼎召回,以國主的名義,八成要對他不利。
“我聽你們這麼說,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什麼好玩意。”林濤突然插口道。
周鼎稍微點點頭:“林兄,這個女人,陰險狡詐,我以後再和你細說。”
“我覺得,他讓你回去,八成是個圈套,想以老國主的名義,將你們一網打盡。”
周鼎慘淡的笑了一下:“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將你們找來。我懷疑,我的侍衛裡已經被那個女人安插了眼線,在座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老部下,我信得過。”
這樣一說,周鼎處境的確不易,還被手底下的人監視著,林濤幫他分析道:“不管怎麼說,你現在回是肯定不能回去了,你在外面要找一塊根據地。現在你名義上還是大周的王儲,他們不敢拿你怎麼樣。”
“這期間,你有充足的時間找出藏在你隊伍中的那個內鬼,如果是我的話,我絕對不會安排一個人,至少兩個。”
周鼎好奇的看他一眼:“這話怎麼說?林兄你不知道,培養一個內鬼需要多大的精力。”
林濤點頭說道:“那個我自然知道,正因為如此,以那個女人的做事方式,他一定會不惜代價,安排兩個人,彼此互相策應。這樣當其中一個人被你策反或者自己反水,另外一個人就會報告給主子。”
“這兩個內鬼之間,是絕對不知道彼此的存在的,對他們而言,這就是雙盲法則,除了猜忌,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對了,這個東西給你。”林濤說著,摸出吳德的血書交給周鼎。
周鼎接過手書,粗略的看一遍,抬頭看林濤:“我實在沒想到,吳德這個周火的跟班,竟然能為我所用。”
“我也沒想到,這個吳德,人其實精明的很,不能小看。”
周鼎饒有興趣的問:“你怎麼看出的?”
林濤一攤手道:“這還不好看,周火這條老狗把魔宗引來後,自己當了縮頭烏龜,跟著他的一眾城主都遭了秧,吳德不過是給自己留條後路。”
周鼎一篡眉:“你是說,他要站在我們這邊,純粹是為自保?”
林濤也皺著眉頭想:“怎麼說,有七八成這種可能吧,要說吳德這人,是為了天下道義,才選擇跟你聯手的,我怎麼聽怎麼彆扭。”
但周鼎和林濤不一樣,把人往好想,他智謀不缺,卻有這一個致命弱點,他淡淡一笑:“說不定,他真是想做一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