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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女士怔忪了很久,看著周沢的表情很奇怪。她還是那種冷酷的腔調,但是卻沒有怪鍾梔:“這件事我知道了。既然選擇資助你,就不會臨時收回。關於你弟弟的事情,我會叫人處理。”
“鍾梔……”周沢看著鍾梔。
鍾梔並沒有看他:“謝謝安女士的慷慨,我回樓上了。”
安女士沒說什麼點點頭,鍾梔跟安女士鞠了一躬,轉身就走。
身後的椅子轟滴一聲砸地上,周沢長手長腳地追上來。
鍾梔卻反應非常快地關上了門。然後火速衝回了房間,將房門反鎖。鍾梔靠著床坐在地上,腦子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眼淚卻一滴一滴地砸在褲子上,落下去就暈染開。
已經有過一次教訓, 第二九隻流浪貓 給你燙一下是順便的。……
從週六晚上開始到週日下午, 鍾梔的房間門就沒有開啟過。無論周沢怎麼敲門,她都當沒有聽見。三點多的時候周沢最後來了一次,鍾梔當時在做數學試卷。他敲了敲門, 聲音隔著門穿過來很輕:“你出來吃飯, 我走。”
鍾梔低垂的眼睫顫動了一下,低頭看了眼放假日期, 面無表情地將最後一題寫完。
樓下引擎聲響起,很快恢復了安靜。
鍾梔決定搬走, 就不會只是嘴上說說。她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房子,並在寒假到來之前陸陸續續地將行李全部移過去。1月23號考完試這天,鍾梔就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周沢的家。
放假的第一天, 周沢特意從早上七點就坐在房間門口等著。透過門縫觀察對面房間,希望在鍾梔開門的第一時間截住她。期末考臨近,他知道鍾梔很煩, 不想看到他。所以一直隱忍地沒有去煩她。現在考試結束了。關於那天的事他想解釋清楚。
但是從七點坐到十二點,鍾梔的房門沒有開啟過。
周沢打不通鍾梔的電話,鍾梔將他的手機拉進了黑名單。發訊息不回, 社交賬號也沒有更新過。周沢這幾天心情前所未有的焦躁, 隱忍到寒假已經是他的極限。
一點, 門沒開。
兩點,門沒開。
周沢最終受不了, 黑著臉去拍她的門。拍了很久,門都沒有開啟的跡象。直到打掃衛生的張阿姨過來, 拿備用鑰匙開了鍾梔的房門,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才知道鍾梔不見了。
腦袋彷彿被打了一拳,周沢當時就懵了。
“為什麼會這樣?鍾梔的東西呢?”房間空蕩蕩的,書架上一本書都沒有了。
周沢衝到鍾梔的衣櫃, 一把拉開,空的。
去浴室,梳妝檯上,空的。
翻開她的床頭櫃,空的。
什麼都沒留下,就連那些看起來像垃圾袋的行李袋也不見了。周沢腦子裡嗡嗡地響,耳朵開始出現耳鳴。他坐在床上,打掃的張阿姨被他嚇到了。拿著打掃工具站在一邊一句話不敢說。
“她……人呢?”沉默了很久,他才問張阿姨。
張阿姨不知道鍾梔跟周沢之間鬧了什麼矛盾。主家告訴她鍾梔搬走她還以為鍾梔跟這位小祖宗鬧了脾氣,現在看周沢的樣子,他好像也不知道。搖了搖頭,張阿姨實話實說:“鍾梔昨天就搬走了。”
心臟猛一下緊縮,周沢捂著隱隱作痛的胃,臉一下子煞白。
他陰沉著臉拿出手機,撥通了越洋電話。
響三秒,那邊接通。
安女士平穩冷靜的聲音傳出來,周沢立即就炸了:“鍾梔去哪裡了!你把她送走了?!”
“你在做什麼,她高三了你把她弄走?!”
雖然周沢經常發脾氣,但他這樣驚慌又憤怒還是第一次。安女士眉頭詫異地挑起來,停頓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