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有什麼不好呢。
反正,和他在一起。
遲早都是要墜入深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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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
梁裕白換好衣服,送她回去。
宿舍樓下多是情侶,在光線的死角處,做著曖昧的舉動。
陸相思問他:「要接吻嗎?」
梁裕白拒絕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她問:「為什麼?」
梁裕白說:「我沒有讓別人欣賞這種事的癖好,更不想讓別人看到你在我懷裡的樣子。」
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
陸相思沒忍住,笑了出來。
梁裕白問:「笑什麼?」
她說:「你真的很霸道。」
他沒反駁。
陸相思的思緒發散,「你知道有個詞嗎,叫金屋藏嬌。」
梁裕白:「嗯。」
「你偶爾會讓我想到這個詞,會讓我有種,你會把我關在一個房間裡的感覺。」
沒等他回答。
宿舍阿姨已經準備關門。
她急匆匆地回去。
只是,離開前。
她在他的唇邊留下一個吻。
「但我還是想要親你一下,這樣晚上才能睡著。」
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裡。
他眼眸被夜晚籠上一層暗色薄紗。
沉冷,也陰暗。
他垂在身側的手縮緊,緊握成拳。
不是偶爾。
他糾正。
是每時每刻。
陸相思,你的猜測,永遠都是真的。
第22章 難忍 把你變成我的
已是熄燈的時間了。
陸相思輕手輕腳地洗漱完, 便躺在了床上。
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又是一個夢。
夢裡仍是那個男人。
他在她面前。
胸口是大片的血漬,蔓延在衣服上。
他手上拿著一朵玫瑰,吞噬著血的紅。
他像是冷血薄情的劊子手, 沾滿鮮血, 卻無動於衷。
而她卻連退縮的想法都沒有。
他朝她伸手, 「過來。」
她看著他, 問:「你不疼嗎?」
他搖頭,「你過來。」
她問,「我如果不過去,會怎樣?」
他眉頭皺起。
沉默半晌,說, 「或許會死。」
她直勾勾地盯著他, 「那我過去呢?」
他說,「你也會死。」
她覺得荒唐。
轉身想逃。
卻被他抓住,禁錮在懷裡。
他的呼吸在耳邊,帶著血腥味。
她終於慌了, 「你到底要什麼?」
他把她轉過身,極近的距離,再刺眼的光都無法阻止她看清他的臉。
四目相對的瞬間。
她是血流不止的玫瑰。
鬧鐘聲把她叫醒。
陸相思睜開眼,天花板的燈光驟然亮起,她被強光刺的, 眼裡濺出眼淚。
她看到了。
那個人。
是梁裕白。
他牢牢地禁錮著她, 她的身上也沾滿了血漬。
他卻笑著。
嗓音曖昧地說,「我要的,從來都是你。」
血跡斑駁的臉上,笑意陰森猙獰。
她從床上坐起。
久久不能回神。
以至於, 連江夢叫她她都沒聽到。
「陸相思,你還不起床嗎?」江夢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