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淮不滿意她的反應,伸手扯開她領襟,露出一片雪白的肩頭,他深吻下去。
謝雲初實在受不了他粗糲的磨蹭,忍不住渾身打哆嗦,「你去洗洗還不成嗎?」
平日那麼愛乾淨的人,今個兒怎麼急成這樣?
她嗓音有些顫。
王書淮滿意了,鬆開她起身去了浴室。
謝雲初這廂躺在拔步床上許久方喘過氣,搖了搖床尾的鈴鐺喚嬤嬤進來伺候她梳洗,林嬤嬤打了一盆熱水,親自伺候她淨面,瞥了瞥浴室方向,輕聲提醒,
「爺好不容易回來了,您就少些氣性兒吧,那頭四少奶奶肚子挺的老高,大奶奶屋裡的妾室又懷上了,您還不趕緊些,」又悄悄湊近謝雲初耳邊,
「這兩日正是時候。」
謝雲初神色淡淡淨了手臉,又去另一間浴室擦身子,折回來時見林嬤嬤還杵在那,哭笑不得,「行了我知道了。」
謝雲初換好衣裳便上了床,王書淮大約是修理鬍渣去了,弄了好半晌方回來,謝雲初被他弄醒時,意識還不算清醒,不過是自己承諾的事,也沒打算食言,便痛痛快快配合了。
只是這男人動作格外兇悍,跟惹了他似的,直到她眼神渙散終於沒了平日那份自持與冷靜,軟軟喚了一聲「二爺饒了我」,王書淮方才罷休。
胡亂洗了一通,夫婦重新上床,謝雲初癱在被褥裡睡得一動不動。
可不知睡了多久,感覺到有溫熱的掌心覆在她小腹,慢慢摩挲,謝雲初意識半睡半醒,下意識去推他。
緊接著滾燙的吻落在她後頸,帶著炙熱的烙印,
「我從來沒打算應承江南豪族的懷柔之策,你別提和離了…」
謝雲初模模糊糊回道,「你給我體面,我也不會讓你失望…外頭的女人不要,到時候家裡…嗯,等等等等…」
王書淮沒有細聽她的話,一瞬間便將她剝了個乾淨,絲滑的面料帶過全身,有一種輕柔的麻癢。
她反抗,他強勢。
她越柔軟,他越摧殘。
深邃的眸光注視著懷裡的人,看著她一點點在風裡飄雨裡搖,看著她像是一朵飄零的花慢慢折在泥沼裡。
謝雲初拼命掙扎,想從泥沼裡掙脫出來,王書淮沒有給她機會,一遍又一遍將她從理智的邊緣拽下來,五指深入背心,幾乎將她整個人給托住,謝雲初望著支離破碎的光在眼前晃,從未貼他這麼近,「你到底想怎樣?」
男人俯首在她柔美的肩骨,嗓音帶著蠱惑,「我回京這幾日留宿後院?」
謝雲初被折騰得近乎昏厥,混混沌沌中應下,又渾渾噩噩睡下。
王書淮一共在京城待了三日,照樣早出晚歸不見蹤影,可每每到了謝雲初將入睡時,又準時出現在她枕蓆間,謝雲初望著輕車熟路的男人冷笑,
「王大人這是夜半偷香,如同花賊了?」
王書淮不在意妻子的揶揄,長臂一撈,很快纏住她的纖腰,慢慢將她按在枕褥間。
他就那麼蹭著她,也不肯輕易給,滾燙嗓音在她耳邊低喃,甚至時不時吸吮她的耳尖,哪兒都不肯放過她,謝雲初吃將不住,層層疊疊的熱浪一遍一遍滑過脊樑,裹挾著窗縫裡時不時掠進來的冷意,洗刷她的靈臺。
這三晚,謝雲初被他折騰得夠夠的,好在第四日晨起,確信他已離京,謝雲初方散散漫漫舒出一口氣,若非他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她差點以為他是為了貪圖她身子才回京。
日子進入十一月中旬,鋪子營收與日俱增,賣完夏衫賣冬日的皮子,謝雲初暫時還沒法壟斷好皮子的貨源,只打算在設計樣式上推陳出新,現在玲瓏繡的招牌在京城徹底打響,那些貴婦已養成來此地裁製衣裳的習慣,彷彿京城誰能穿上玲瓏繡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