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園郡主一聽眸色閃亮,「我也聽說過,不瞞你說,我當真有過這個念頭,就是怕我母妃不肯。」
謝雲初笑,「不做女子軍也有別的行當,您這麼喜歡打馬球,乾脆開個馬球場,時不時組織幾場馬球比賽,咱們都跟著您湊樂子,久而久之,人人去您那競技,也是一處產業了。」
福園郡主聞言登時撫掌起身,「妙啊,真是妙計!」
「初初,你怎麼想到這麼妙的點子,我就去尋地兒,我要組建一隻馬球隊。」
福園郡主風風火火往外走,謝雲初留她不及,那頭王書琴聽了也是腦門一熱,提著裙擺跟在福園郡主身後跑,
「我也去,我也去,我入份子錢!」
三太太眼前一晃,只見兩位姑娘溜得沒影,也是哭笑不得。
「對了,我過來是與你商議一件事。」她掏出一道帖子遞給謝雲初,「二月十六是你的壽宴,我打算替你辦一場,這是賓客名錄,你瞧瞧,可有缺漏?」
謝雲初聞言頓感頭大,「您已經夠忙了,我一晚輩勞您操持,實在是不像樣,依我看,便算了。」
「二十整壽豈能算了?」
說是整壽其實也不過是虛歲。
前世這個時候國公府正在守喪,她二十壽辰幾乎是無人問津,王書淮那時在江南,想是下人提醒給她捎了一件禮物,也就這麼過去了。
今生太不一樣。
「倒並非我拿喬,書淮剛升任戶部侍郎,我便大張旗鼓辦壽宴,沒得叫人說我輕狂,您若是有心,便請姻親鄰裡吃一頓小宴便可。」
三太太見謝雲初如此識大體,笑道,「你既這麼說了,便照你說的辦吧。」三太太傾身靠近她,「不瞞你說,我原還打算借著你的東風,相看相看兒媳婦。」
謝雲初一驚,「原來如此,不知您看上哪家姑娘了?」
五少爺王書煦今年十七,著實到了娶妻的年紀。
三太太笑得惘然,「我不拘門第相貌,性子穩重踏實,如你這般的,我便很滿意了。」
謝雲初明白了,過去三太太壓根提都不提五少爺的婚事,只因兒子還未中舉,當以學業為大,之所以驟然借著壽宴相看,想必是宮裡那位動了心思。
王書煦身為長公主與國公爺共同的嫡孫,在京城官宦女眼中一直是個香餑餑,長公主必定打算給孫兒娶一位家世顯赫的孫媳婦,而今日三太太這麼一說,便是有自己的打算。
看來這對婆媳要暗中鬥法了。
三太太離開不久,門房送來一個用羊皮囊包著的厚厚信封,謝雲初一瞅那信封臉色就不對,待她拆開果然瞧見裡面那一萬兩銀票,她問門房,
「那送信的人可在?」
門房婆子答道,「送信的人留話,說是您若尋她,便往咱們王府大街外頭那間茶樓尋便是。」
謝雲初閉了閉眼,輕嘆了幾聲,回屋換了一身出行的衣裳,又罩了一件薄薄的斗篷由春祺和夏安攙著出門。
想必是猜到她懷了孕,對方選的地方極近,出了門前這道巷子,往南一箭之地便是那間茶樓,謝雲初剛上馬車坐了一小會兒,便下了馬車,來到對面的茶樓。
門口候著一清秀的婢女,婢女瞧見她默聲上前施了一禮,引著她去了二樓。
謝雲初來到雅間門口。
大門洞開,入目是一架三開繡花鳥的蘇繡座屏,透過絹紗似有一道身影若隱若現,謝雲初漠然看了片刻,將斗篷交給丫鬟,手擰著那羊皮囊,獨自踏進門檻,門吱呀一聲被闔上,徹底隔絕了外面的動靜。
屋子裡靜悄悄的,二人隔著屏風,一坐一立,無聲地看著對方。
謝雲初心情比想像中要平靜,從父親每每晦澀的眼神她便知,她與喬氏長得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