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一同看著漣漪款款的湖面,心
裡彷彿也有一股情意在漾。
後方石徑上時不時有腳步聲路過,細碎的笑聲倒也不曾打攪二人,裴沐珩問起她在太醫院的事,徐雲棲避重就輕答了,裴沐珩看著報喜不報憂的妻子,頗為無奈,若非荀允和在京,他還真就不放心。
寒風拂面,徐雲棲面頰的熱浪褪去,有些冷了,指腹往他手背輕輕一按,問道,“三爺…”
正待邀他回去,那雙清雋的眸子就這麼轉過來,水波盪漾映在他眼底,彷彿有星光傾垂而下,徐雲棲彷彿被他蠱惑,喉嚨就這麼啞住了,
“雲棲,有沒有想我?”
裴沐珩低沉的嗓音帶著磁性,似有細碎的沙粒滾過心尖。
這樣的問題沒有第二種答案,徐雲棲不假思索輕輕嗯了一聲,用力地點了下頭。
裴沐珩也不知信她不曾,抬手替她捋了捋被風吹亂的碎髮,笑而不語。
少頃,察覺她鼻尖被凍得通紅,裴沐珩牽著她回了永寧殿。
皇帝上了年紀,很快就喝醉了,宴席漸散。
至亥時三刻,熙王府眾人一一回府,熙王跨進大門便轉身去尋裴沐珩,
“珩兒l,你跟為父去一趟書房…”
話音未落,熙王妃高聲截住他的話,“這麼晚了,珩兒l風塵僕僕回來,不用歇的嗎?有什麼事明日再說!”說完狠狠朝丈夫使了兩個眼色。
熙王頓時會意,也對,小兒l夫婦成婚一年了,至今不見喜訊,熙王妃快愁白了頭,熙王也跟著憂心,眼下還有什麼事比子嗣更重要,於是熙王連忙收聲,哈哈一笑攜熙王妃往後院去。
哥哥嫂嫂雙雙離去,裴沐珊姐妹也很識趣沒來搗亂,裴沐珩與徐雲棲相視一眼,反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回了清暉園,裴沐珩身上沾了些酒氣,連忙去了浴室,剛將外衫褪去,便見屏風處光影一暗,徐雲棲繞了進來。
裴沐珩半個身子已露在外頭,衣衫尚搭在手腕處,只消往上一提便可穿好,裴沐珩卻沒動,不動聲色問她,“雲棲?”
過去徐雲棲從未服侍過他沐浴,今日突然進來,裴沐珩有些意外,幽靜的眸子微微起了幾分熱意,直到目光下移落在她掌心,見她手裡拿著些許藥水,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無奈撫了撫額。
徐雲棲面色平靜來到他身後,“我來看看你身上的傷。”
修長的背身交錯了五六條刀痕,新舊相疊,其中一處雖是結了痂,從傷口痕跡來看,皮肉往外翻,刀劍划進去很深,徐雲棲眉頭一蹙,深深嘆了一氣,“我幫你洗。”
本是夫妻,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裴沐珩解了衣裳邁入浴桶,等他進去,徐雲棲便彎腰在他身後替他擦拭背身。
徐雲棲動作極是輕緩,處理又細緻,一陣陣癢意順著肌膚四處攀延,慢慢的這層癢意發酵化作燥熱,裴沐珩喉結來回翻滾,等了一會,側目問她,“好了嗎?”
徐雲棲嗯了一聲,“快了…”
方才在水榭,她就是這麼嗯了一聲,絲絲縷縷似蠶絲,久久摩挲在耳邊。
裴沐珩閉著眼沒說話。
片刻徐雲棲處理好傷口,收拾東西準備出去,剛直起腰身,面前光線一暗,那男人腰帶未系便將她抱起來,徑直擱在高几上,徐雲棲察覺底下墊著衣物,有些不知所措,
“你傷口剛上藥呢…”
濡溼的溫軟已落在雪白脖頸,肌膚疙瘩被一層層掀起來,徐雲棲很快說不上話來,身後是薄薄的屏風無處借力,冷不丁拽住他肩骨,摸到一處傷口連忙鬆開手,纖細的胳膊便如柳條般在熱騰騰的水汽裡晃。
些許時辰過後,墊著的那件寬衫溼了一片,裴沐珩暗啞的嗓音低低擦過她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