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一語成讖,老爺子恐得罪了大人物。
冷汗滲出來,胡掌櫃揩了一把。
“雲棲,你要小心哪。”
徐雲棲知道胡掌櫃擔心什麼,“你放心,我不會牽連你。”
不等天黑,徐雲棲便回了府,到了門口,門房遞給她一張帖子,
“文國公府舉辦賞花宴,請您明日去吃酒看戲。”
不一會,裴沐珊過來找她,對著請帖解釋道,
“如玉姐姐說上回在荀府壽宴,多虧嫂嫂幫襯,一直記著這份恩情,先前你去了揚州,她問了好幾回,得知嫂嫂回來,立即便下了貼來請您。”
徐雲棲也沒有拒絕,“珊珊明日跟我一道去嘛。”
裴沐珊還沒說話,丫鬟桃青先抿嘴笑起來,“三少奶奶,我家姑娘怕是不能作陪了,燕少公子喊人組隊打馬球,約了姑娘上陣呢。”
徐雲棲眉頭一皺,“他還沒好利索,豈可傷筋動骨!”
裴沐珊怕她動怒,忙解釋道,“沒有的事,他是為我組局,他不會上場,嫂嫂放心,他若不惜命,我第一個不饒他。”
徐雲棲點點頭不再多說。
這一夜裴沐珩當值,沒有回府,徐雲棲也樂得睡個安穩覺,翌日晨起,徐雲棲便帶著銀杏,備了一份賀禮,前往文國公府。
到了文國公府,文如玉親自在門前迎候,喜滋滋拉著徐雲棲進門,
“可把你盼來了,原先便要請你來吃席,不成想你去了揚州。”
徐雲棲伴著她沿長廊往正院去,沿途沒見到幾個客人,“不是賞花宴麼?”
文如玉笑著回她,“你性子靜,不愛熱鬧,我嘴裡說是請你吃席看戲,實則也
() 不過是幾個親近人,沒有外人,你放心。”
隨後又道,“本該請你去成國公府,可我最近看那混賬不順眼,恐擾你清淨,乾脆在文家下帖,你別介懷。”
徐雲棲失笑,“客隨主便。”
不一會,文如玉領著她進了後院,文夫人坐在上首,左右只有五六人,該是文家的姻親故舊,有些見過有些沒見過,徐雲棲並不熟悉,唯在席間看到蕭芙。
蕭芙蹦蹦跳跳過來迎她,“雲棲姐姐!”
徐雲棲問她,“你怎麼沒陪著珊珊去打馬球?”
蕭芙聞言嘴一癟,“算了,她如今有侄女作陪,瞧不上我這個表妹。”
徐雲棲哈哈大笑,裴沐珊與燕家結親,燕幼荷定要事事以嬸嬸為先,便把蕭芙給比下去了,笑完,蕭芙摟著她胳膊輕聲道,“是珊珊怕你在文家不自在,遣我作陪。”
文如玉在一旁瞪眼,“我與雲棲都嫁了人,我們才有體己話說,你們這些小姑娘家的一邊玩去。”
徐雲棲上前給文夫人行禮,文夫人拉著她說了好一晌話,午宴早早就用了,人不多,大家吃的也自在,宴畢,蕭芙耐不住寂寞,拉著文家姑娘及幾位表親去院子裡玩,獨留文夫人與文如玉,及文如玉的姑姑陪著徐雲棲說話。
徐雲棲問上回那柳氏女子如何處置的,文如玉嘆道,“她心腸太狠,我實在沒法容她,將她送去了官府,官府將她發回原籍了。”
那柳氏女雖可恨,始作俑者卻是自己丈夫,文如玉怨不上旁人。
文如玉二人在交頭接耳時,那邊文夫人問起了小姑子,“快到晨晨的忌日了吧,你若去青山寺,記得替我給她燒了一包紙錢。”
文夫人的外甥女甄晨晨便是當年十二王那個未過門的妻子,當時定的娃娃親,定親不過三日,甄晨晨落水而亡,導致十二王有了克妻的名聲,從此甄家連帶文家都不為皇后所待見。
甄夫人似乎不想提這樁往事,反是問起文夫人,“嬌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