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看出程天宇的糾結,放聲笑了起來。“程公子不必這麼為難,兄弟們平時都習慣稱呼我狼哥,你怎麼叫都好。”
程天宇點頭:“好,狼哥。不過,你怎麼會認識我?”
“作為這家富貴金都的老闆,要是連程公子都認不出來,那這地方也就不用再開下去了。”
狼哥這樣說,程天宇卻並不覺得意外。自己怎麼也算是安海市的青年才俊,媒體雜誌上常有報導,能被認出來不稀奇。
“那狼哥叫住我是有什麼事?”
“就是想交個朋友,不介意的話一起喝一杯?”
狼哥始終爽朗地笑著,雖然面容猙獰了些,但能感覺出他身上透出的那股豪氣。也許這就是江湖人的味道,與包房裡那些市井混混不同,反倒並不怎麼讓程天宇反感。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在狼哥面前,程天宇竟無法拒絕。反正離開也沒地方去,跟這樣一個江湖大哥喝喝酒,總好過宋義雄那幫人。
程天宇答應了,狼哥帶他來到一間不對外開放的包房。這裡雖然並不很大,但好在相對安靜,而且也不像其它包房那麼昏暗。
狼哥去架子上拿了一瓶酒,開啟幫程天宇倒上,隨口問道:“程公子不是第一次來吧?”
“嗯!之前來過一次。”
“那你覺得我這裡怎麼樣?”
程天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狼哥也給自己倒上一杯,說道:“人人都覺得我這是個消金窩,但其實就是個為特定人士提供的相對安全的地方罷了。我從不過問他們都在我這做些什麼,但同樣,他們也會給我帶來相應的利益,僅此而已。”
“那狼哥是希望我能帶給你什麼樣的利益呢?”程天宇問道。
“這並不重要,我只是想跟程公子交個朋友。”
程天宇笑著搖搖頭,卻並沒有將話接下去。
狼哥也不介意,繼續說著:“宋義雄身邊的那幾個傢伙,我奉勸程公子還是少接觸些。”
突然提起他們,程天宇不明白何意,反問道:“這話怎麼說?”
“那幾個傢伙就是些上不了檯面的市井流氓,也就只有宋義雄才會搭理他們。平時為他做點見不得人的勾當,可是自己又擦不乾淨屁股,早晚都得進去。”
這點倒是與程天宇的感覺相同,所以不禁笑了起來:“那麼狼哥你呢?”
“我?我把程公子當朋友,所以一定不會害你。”
這個狼哥,一直把朋友二字掛在嘴邊,自始至終沒有向自己提出任何訴求,大有高深莫測之感。不過今天程天宇就想喝酒,能有這樣一個沉得住氣的人陪自己喝,挺好的。
狼哥終於不再說什麼,端起酒杯與程天宇碰了一下。程天宇也不客氣,一飲而盡,酒過愁腸,倒是沖淡不少煩躁之氣,身心暢快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