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在滴血,她用墨鏡遮蓋住哭紅的雙眼,卻無法阻止眼淚出賣自己。
程天宇假裝沒有看見,因為這場戲還沒有落幕,既然蘇雨婷已經決定開始演,就讓她這樣一直演下去。人生本就如戲,怕的只是她不願選擇角色。現在這個角色自己很滿意,那麼總有一天,她會與角色融為一體,再也走不出來。
唯一讓程天宇感到意外的是,呂少傑看起來竟然好像恢復記憶了。不過他還記得與蘇雨婷之間的那個約定,回到萬豪國際,回到自己身邊,他就不會再去傷害那幫傢伙。雖然有點便宜這個呂少傑,但程天宇不希望蘇雨婷再因為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下等人而記恨自己。只要他們間不再有任何聯絡,一個小小的聊吧老闆,還沒有資格對自己存在威脅。
車子開到餐廳門口,蘇雨婷的眼淚也慢慢乾涸。她並沒準備下車,用已經略顯沙啞的聲音說道:“我今天沒什麼胃口。”
程天宇依然保留著笑容,就彷彿沒聽到蘇雨婷的話:“這裡不只龍蝦特別,牛奶玉米濃湯味道也不錯,我幫你點一份試試。”
蘇雨婷同樣選擇無視程天宇的提議,開口說道:“能送我回家嗎?”
程天宇的笑容漸漸收斂,但依然柔聲說:“約市委何秘書的事情有結果嗎?”
提起吃飯蘇雨婷可以假裝聽不見,但這次程天宇跟她說工作,蘇雨婷似乎不能繼續迴避。“我聯絡過了...”
程天宇打斷蘇雨婷:“不急,我們先進去,邊吃邊說。”
程天宇下車來到副駕駛邊,替蘇雨婷開啟車門,蘇雨婷無奈,只能下車,跟他一起走進餐廳。
與承諾的一樣,程天宇額外幫蘇雨婷點了一份牛奶玉米濃湯,不過吃在蘇雨婷口中,卻並沒有熟悉的味道。並不是這家的濃湯不好喝,只是蘇雨婷心中還依然閃過呂少傑的影子。
吃東西的時候兩個人都很安靜,但程天宇看得出,蘇雨婷並沒有多少胃口。這似乎沒有影響到他的食慾,特別在看過剛剛那場好戲,讓程天宇對兩個人的未來充滿信心。
終於程天宇吃飽了,放下刀叉,他開始試著與蘇雨婷說點什麼。從對兒時快樂時光的回憶,到暢想將來的美好。總之他希望這能是一次約會,一次他們找回曾經的開始。
不過蘇雨婷依然興趣索然,除了手上重複的喝湯動作,什麼都不曾改變。甚至程天宇發現,就連蘇雨婷面前小小的那一碗湯,也彷彿根本沒有減少過。程天宇明白,她只是在用這樣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無可奈何。
說再多,依然改變不了她此刻的心境,那又何必再說。程天宇終於知道,對於感情,他必須先學會耐心。最後程天宇決定換個方式,至少不要讓自己始終像個白痴。
“何秘書那邊聯絡上了嗎?”
這個問題蘇雨婷無法繼續保持沉默。她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說道:“聯絡過了,不過何秘書最近比較忙,同意過幾天抽空見一面。”
蘇雨婷真的約到何秘書,這讓程天宇很意外,也的確很高興。
“何秘書對我們這次見面是個什麼態度?”程天宇又問道。
“他應該挺期待,不過沒有說其它。”
程天宇看著蘇雨婷,突然腦子裡想到一個問題。“雨婷,我們這次接觸市委何秘書,是為了政府在五一期間即將開展的系列商業活動合作。而這次合作,我們最大的潛在對手也許就是商會。現在你已經回到集團,對於商會,不知道你還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蘇雨婷愣了一下,隨即她便明白程天宇的意思。“無論你怎麼看待商會,但他們畢竟幫助過我,所以我想給商會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程天宇眼神閃爍一下,和他猜測的一樣,蘇雨婷還是會背地裡幫助商會。只是他沒想到蘇雨婷能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