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領導,程國富涉嫌一起重大刑事案件,需要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希望這次事件與各位無關,也請領導們不要干預我們的調查工作。”項衝直截了當地說道。
一個小小的刑偵副大隊長,竟然用這樣的口氣和自己說話。雖然在場這幾人對出面阻止警方帶走程國富產生了顧慮,但項衝的這種口氣,他們可沒那麼容易嚥下。
一個體態略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厲聲說道:“項衝,你知道在跟誰說話嗎?就算是馮天印親自來抓人,也得先跟我們打個招呼吧!什麼意思?聽你的話是要把我們在場這些人也一併當做嫌疑犯是嗎?”
項衝認識這個傢伙,現任職安海市發改委主任,出了名的官僚分子。項衝也不客氣,直接回道:“左主任,案件還在調查中,誰有可能還會成為嫌疑犯證據說得算。不過有一點我卻很清楚,今天是工作日,各位這時候都聚集在這裡,難道是發改委對這座球場也有什麼政府計劃?”
“項衝,你什麼意思...”
左主任明顯被激怒了,但一幫的另外一個高瘦男人卻拉住他,對左主任搖搖頭,阻止他繼續與項衝發生衝突。
這人項衝也知道,國有銀行安海市分行行長馬良黍。很明顯自己的話觸動了他們心中的鬼,不過現在還不是跟他們攤牌的時候。既然不再有人找麻煩,項衝沒有廢話,直接帶著程國富離開。
整個過程中,程國富始終一句話都沒說。表面看起來他十分坦然,但內心早已思緒萬千。項衝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這次由這傢伙找上自己,怕是不小的麻煩。只不過思來想去,程國富也沒找出合理的答案,究竟是什麼把柄落到了項衝手裡。
最讓程國富無法安心的還是之前沒有傳出一點訊息,在安海能將自己也瞞住的事絕對不多。項衝沒權利私自帶自己回去,這上面恐怕來頭不小。
程天宇第一時間便得到父親被警方帶走的訊息,震驚之餘忙給冷強打去電話。冷強對此事完全不知,但心中也隱隱猜到一定是有人故意繞開自己抓人。在安海有這個權利的,只有他上面的那位老正,馮天印馮局長。
馮天印是程家在安海少有的幾個完全啃不動的硬骨頭,如果真是他直接下的命令,程天宇一時也沒有辦法。
又一連打出去幾個電話,無論是市委市政府方面還是檢察院,也都沒有聽到過任何關於調查程國富的情況。更主要的是,對於馮天印這個人,誰都不想輕易觸他的黴頭。因為馮天印有個很看重他的老師,現任省政法委書記。
程天宇迫於無奈,只得馬上聯絡律師,然後一同親自趕往市公安局交涉。
這是程天宇和項衝的第二次見面,對於項衝這個人,程天宇沒有一點好印象。
“我要見我爸。”程天宇沒好氣地吼道。
項衝倒是一臉平靜:“你爸是誰?”
程天宇心頭火起,項衝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不過這裡畢竟是公安局,表面上,程天宇還不會傻到給他們機會找自己麻煩。
“程國富,你們不是剛剛把人請過來嗎?”程天宇強忍怒氣說道。
“哦!程國富,他正在接受訊問,你還不能見他。”
程天宇已經漸漸有些忍無可忍:“我爸到底犯了什麼罪?你們憑什麼抓人?”
“對不起,關於案件的調查情況我不能告訴你。”
“你...”
程天宇抬手指著項衝的鼻子就要發火,身旁的律師及時攔住他說道:“程總,交給我。”
程天宇總算沒有失去理智,放下手不再出聲,但眼神依然怒視著對面的項衝。
律師將一張名片遞到項衝面前:“我叫肖寒,是程國富先生的代理律師。我要求你們立刻停止對程國富先生的訊問,並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