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說,也沒有力氣再說,就這樣一路伴著淚水回到家。
父親和哥哥都不在,程菲菲直接回到自己房間,將房門緊緊鎖上,一頭衝進浴室,開啟溫熱的水流,用力沖刷著滿身的羞辱。
從小到大,她一直覺得自己足夠堅強,卻原來都只是溫室襁褓中的假象。她害怕了,但更多的是憤恨,對宋義雄的,對哥哥程天宇的,還有自己。自己為什麼不夠強大,為什麼在這世界醜陋的行徑面前無力保護自己。
程國富回來的時候從司機那裡得知了女兒的異常,心中泛起擔憂,匆匆來到女兒房門前。
房門依然是鎖著的,程國富敲了很久,越是這樣他越擔心,不禁在門外叫女兒的名字。
“菲菲,是爸,你把門開啟,到底發生什麼了?”
“菲菲,別讓爸擔心,有什麼都和我說,我給你做主。”
程菲菲衝完澡後便一直躺在床上,用被矇住頭,彷彿這樣就可以隔絕外面的一切。
聽到敲門聲時,她下意識又抱緊了頭上的被子,就好像受傷的小白兔嗅到了大灰狼的氣息。直到父親的聲音響起,家的感覺才終於漸漸回來。程菲菲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也就只有最熟悉的親人這個時候才能夠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開啟門的瞬間,程菲菲撲到父親的懷裡哭了,哭得是那樣傷心,就像小時候丟失了心愛的玩具。
程國富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刺痛一下,這麼多年過來,為集團他忽略了身邊最親近的人。尤其是女兒,似乎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抱過自己。
程國富輕拍著女兒的背,試著安慰她,並問起今天發生的事。
程菲菲終於找到可以抒發的出口,抽泣著將哥哥騙自己去到雙峰山望月莊園,又丟下她一個人偷偷離開,宋義雄藉機欺負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