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大聲喝道:“宋立帆,不要做得太過分。”
宋立帆冷眼注視程國富,不疾不徐地說道:“我過分嗎?國富兄,孩子做了錯事就應該管教,我只是盡一個長輩的本分。”
程國富一聲冷笑:“宋立帆,我知道這裡是你的地方,什麼都是你說得算,如果不想讓我們父子倆走出去,你一句話便可以。但什麼事都得講個規矩,商場可不是你過去的江湖,萬事總要有個理。天宇不管有沒有做錯,你應該給他個解釋的機會,理在你那邊,什麼話都不說,天宇任由你管教。”
“跟我講理?這話若是別人跟我說,我會把他當傻子,在我宋立帆的世界裡,拳頭就是理。不過今天我給國富兄面子,咱們就說說這個理。”宋立帆看向滿眼不服氣的程天宇,問道:“天宇,你當初是怎麼承諾的?和我們家妍湘的感情是你親口承認的吧!可你都做了什麼?我這邊熱火朝天地幫你們準備訂婚,你竟然跟個小明星廝混到一起,當我們宋家人是傻子嗎?別跟我說什麼男人的逢場作戲,今天這場戲,你已經唱得再明顯不過了。打我們宋家的臉,拿我女兒的感情當遊戲,你說我應不應該把你小子這踏上幾條船的腿給剁了呀!你爸還覺得你冤枉,想讓你解釋。好,我們的程天宇程總經理,你就好好給我解釋解釋吧!”
剛剛那兩腳踢得真夠狠,程天宇現在還疼得厲害,只是強忍著倔強不表現出來。此時他想站起來,但那兩個按住他的人一刻都沒有放手,讓他的掙扎只能是徒勞。
宋立帆依然沒有任何表示,明顯就想讓程天宇跪著說話。程天宇雖然心裡恨,但也只能放棄,深吸一口氣說道:“這都是為了集團重新奪回市場演的一場戲。”
宋立帆當然知道這是戲,不過這場戲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他始終猜不透,所以等著程天宇繼續說下去。
“商會和星光集團做手腳,從集團手中搶走了五一的政府合作專案,又舉報我們涉嫌暗箱操作,迫使集團所有宣傳活動被迫叫停。五一黃金週一戰,集團輸了個徹底。珠寶展是集團唯一翻身的機會,但因為集團聲譽受到影響,商會與政府的合作又佔據媒體大量宣傳板塊,我們難以得到推廣的預期。所以我才會導演這場戲,希望利用緋聞炒作,吸引娛樂媒體的關注替珠寶展造勢宣傳。你們也看到了,因為珠寶展的成功舉辦,比利時珠寶行業已經重新願意與集團合作。透過這次機會,再次開啟歐洲市場合作指日可待。”
宋立帆打斷程天宇問道:“你說這是炒作?難道今天這出戏也是炒作的一部分?都在臺上給人家跪下了,如果妍湘沒去鬧,你是不是準備連洞房都一併解決了?”
程天宇說道:“今天這場戲的所有發展都在我們意料之中,包括妍湘的到場。既然準備了這場戲,我怎麼會不考慮到妍湘的想法。只是如果不這樣演,效果就體現不出真實,更無法勾起媒體足夠大的興趣。”
“你是說妍湘鬧場也是你安排的?我怎麼不知道?”宋立帆轉頭看向女兒。
宋妍湘此時仍在哭泣,只是從程天宇被父親安排人按倒在地上,她便已經將頭轉向一邊,不再看程天宇的情況。此時聽程天宇提到自己,也是一臉茫然。“我不知道,他沒跟我提起過。”
宋立帆眼神微眯,其中泛起陣陣殺氣看回程天宇。
程天宇忙解釋:“我之前的確沒有提前告知妍湘,不是我有意隱瞞,一則最近這段時間妍湘始終被關在家中,我沒有機會詳細跟她解釋。另外,炒作團隊也考慮到我們並不是演員,擔心提前告知真相後會露出馬腳,起不到效果不說,還可能被外人看笑話。”
宋立帆一聲冷哼:“難道現在就不是笑話了嗎?你拿我宋家的臉面當槍使,就沒想過後果?”
“當然想過,但與集團未來的利益相比,我只能如此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