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再進來,蘇雨婷整個人看起來總算顯得精神些。
“你們啊!太不小心了,總以為南方的天氣沒有北方冷,就不注意保暖。結果,往往到我們這邊感冒的都是你們北方人。”周宏光如父親般埋怨著呂少傑。
呂少傑同樣很自責,剛剛到酒樓的時候便發現蘇雨婷冷得不正常,結果自己一點警惕心都沒有,還讓她喝那麼多酒,又在風裡走了這麼長時間。
周宏光也看出呂少傑的自責,換個口氣又安慰道:“不過也不用擔心,現在雨婷燒都退了,再休養幾天就會沒事。好在這邊的供應商合作都已經談妥,你們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安心把身子調理好。”
“是,讓您和周阿姨跟著擔心了。”呂少傑說話的時候也有些無力。
“一晚上都沒睡吧!回頭再把自己的身體也熬壞了,到時候看你們怎麼辦?吃東西沒有?”
“還沒,早上去買了些,這不雨婷也總算醒了,一會兒就陪她吃點。”
“你買的那些就別吃了,沒營養不說,現在也涼了。你周阿姨一大早就讓家裡做了些帶來,你跟著吃點。”
吃過早飯,蘇雨婷感覺身子找回了些力氣,便不希望繼續留在醫院裡。不過呂少傑和周宏光一家都堅持讓她留院觀察幾天,病毒感冒這事可大可小,身體沒完全恢復,還是慎重一些為好。
蘇雨婷只好妥協,又跟周宏光夫婦說些暖心的話,便讓他們不用擔心先回去。
周宏光夫婦走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外面雖然是冬天,但視窗照進來的陽光卻十分耀眼。蘇雨婷讓呂少傑扶自己到窗前曬曬太陽,總這樣躺著怎麼都感覺不舒服。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曬在身上,暖暖的。蘇雨婷沒有坐下,站著剛好可以看到遠處的河畔。此時那裡的行人並不多,但偶爾嬉鬧的身影還是勾起了蘇雨婷對昨晚的美好記憶。
畢竟是大病初癒,站得稍微久些蘇雨婷便感覺到渾身乏力。可是這樣被陽光擁抱的感覺真好,實在不捨得離開。特別是那張病床,只要再躺在上面,她就會想起父親的狀況。
呂少傑就站在她身後,也許是出於擔心,手始終輕扶著蘇雨婷的肩膀,希望能傳遞給她一點力量。
這股力量雖然不大,但卻使蘇雨婷很有安全感,讓她放心到可以完全將自己交給身後這個人。所以她真的就那樣放棄了身體平衡,任由自己向後靠去,直到那雙臂膀穩穩將自己接住,慢慢放在了他的胸膛。
蘇雨婷突然的後倒驚得呂少傑一陣擔心,好在及時扶住,才避免一場事故發生。觸手是她那無骨般的身體,卻如一陣電流直擊到心臟。呂少傑感覺心都在發抖,可他不想被蘇雨婷發現,所以努力控制著雙手的沉穩,一點點讓蘇雨婷靠在了胸前。
不知道是新買的衣服上帶有香氣,還是蘇雨婷本身便有的體香,一陣陣襲入鼻孔,讓呂少傑無比舒坦。現在這個姿態有些曖昧,呂少傑一時找不到應該放雙手的位置。他可以試著將蘇雨婷扶起,但他做不到,因為心中的另一個自己已經徹底打敗了他的偽裝。
蘇雨婷身上傳來的順從感讓呂少傑漸漸膽子大起來,他突然想到昨晚河畔最後的那個答案,自己終於說出口了,只是不知道蘇雨婷有沒有聽見。
她現在這個樣子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嗎?是不是意味著她聽到了那個答案,而且接受了它。
呂少傑似乎給自己找到了最好的藉口,所以那雙無所適從的手,終於坦然地環抱上蘇雨婷的腰肢,給她比陽光更加溫暖的擁抱。
蘇雨婷突然出聲問道:“昨晚你是怎麼送我來醫院的?”
“當時你把我嚇壞了,就直接揹著你跑來的醫院。”呂少傑輕聲地回答,好像擔心聲音大些就會破壞此時的美好。
“怎麼不攔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