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的。他一個外人,夾在其中非常尷尬,出了事都要他來背黑鍋收拾殘局。他是真厭倦了,又因為父母離世的情緒影響,憤然離開了電子商城。
那時候剛好一個兒時的好友想要創業,便一起開辦了現在的聊吧。聊吧並不是什麼相親會所,而是呂少傑根據心理學需求,創新想出來的一家供人聊天的分享場所。陌生人間可以在聊吧中隔著一扇封閉的小窗說說心事,又不必擔心暴露自己的秘密。真要聊出了感情,當然也可以開啟那扇小窗,試著成為真正的朋友。聊吧的收入是靠提供一些飲品和食物,一年下來生意還算過得去。呂少傑也因此,隔著那扇小窗,漸漸走出了父母離世的失落。
“少傑。”周景程見呂少傑一直不說話,又繼續說道:“過來幫我吧!以你的能力,不應該只困在那間小小的聊吧中。只要你點頭,我公司裡的副總就是你,以後我們兄弟倆一起打天下。”
呂少傑依然還是搖頭。
周景程無法理解。“怎麼?公司的副總還滿足不了你?兄弟,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還不想離開那個窩。”呂少傑笑著回答。
“為什麼?當初你可不是這樣。學了三年的經濟,你真要將它們打水漂嗎?還是你覺得我這個人不可靠?”周景程停下腳步,一把拉住呂少傑的肩膀直視著他。
呂少傑長長吐出一口氣。“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當然信任你。只是我真的累了,覺得現在的生活方式很好。那裡離他們近些,還殘留著家的味道,就像一種呼喚,我暫時不想離開。”
周景程知道呂少傑說的是父母。上學時他就無數次提到過,父母為了他把身體都熬壞了。他最大的夢想便是讓父母過上更好的生活,可是當他有能力去做的時候,卻因為學業錯過了太多。
人生往往就是這樣,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也許隨著時光會漸漸放下,但卻永遠揮之不去地烙印在了心裡。這種情感,別人取代不了,也幫不上忙。
“少傑,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不過有朝一日如果你想重出江湖,必須得來幫我,我公司的大門永遠都向你敞開著。”
“遵命。”
呂少傑像模像樣地朝周景程抱了一下拳,周景程也笑著學他同樣還上一禮。這便是朋友,便是兄弟,無論時光如何轉變,他們間的情誼不會變。
“走,送你回家吧!新郎官,今天可就是你的大日子啦!”
在街邊攔下一輛計程車,呂少傑扶周景程坐上去,一路經過聖保羅教堂、特拉法加廣場。
呂少傑將車窗降下,吹著河畔既熟悉又已漸漸陌生的風,彷彿穿越了美麗的時光隧道,尋找到三年前的點點足跡。
河對面便是倫敦眼,那裡有著很多美麗的浪漫故事。大本鐘、國會大廈,一路駛過了泰特美術館,帶著回憶,駛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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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的騷亂早已經結束,警察趕到後,很快便控制局面。兩名保鏢亮明瞭身份,周家的分公司雖然在這邊才成立一年多,但卻已經得到當地政府支援,警察也不想節外生枝。至於那三個中年醉漢,無疑是這片的地頭蛇,背後有人說話,警察也不便太過強硬。
最後經過幾方溝通,酒吧老闆出面做和事佬,又有警察坐鎮,周家兩名保鏢出錢賠付了酒吧的損失。而那三個醉漢,在瞭解到對方真實身份後,自認倒黴,灰溜溜地離開了酒吧。
可是這次事件對他們卻並沒有如此簡單便結束。就在三個醉漢罵罵咧咧從酒吧門口分開後不久,其中最先動手動腳的中年人率先遭遇莫名襲擊。
一個僻靜的巷子裡,有人突然從身後竄出,一根鐵棒重重擊打在後腦,瞬間便讓他失去意識。隨後那人將中年人塞進一個巨大的袋子,還不忘在裡面裝上兩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