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字,最後一筆劃得既長又深,像是生命的最後一程。
林書蔚被一股蒼涼的情緒衝擊得落下淚來,他攥了攥口罩邊沿,嗚咽著念出那句話。
陳仰一愣,一句話八個字,透露著濃濃的諷刺和無望。
刻字的那個人不甘心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陳仰想多了,想錯了,他懷疑留下這句話的人跟他一樣,也是知情者,知道這是進最後一關前的考核區。
陳仰把朝簡拉到一邊:“我記得你說稽核任務是隨機的,那有沒有可能兩批任務者……”
朝簡知道他的想法:“有可能。”
陳仰的猜測漸漸成型,他和那個人恰巧進了同一個考核區,對方不甘心是因為快要到終點了,卻出現了某個變故,走不了了,停下來了。
會是什麼變故呢?
當初那批任務者沒得到口罩,只能用手捂口鼻?隊伍裡起了內訌?陳仰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
朝簡撫了撫他繃起來的背脊。
那小空隙裡沒有別的發現,林書蔚拍下那行字就出來了。
陳仰看林書蔚拍的照片時,隊伍最後的鄭之覃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前面,站在他旁邊。
照片拍得還算清晰,能看出牆上的每個字的痕跡。
陳仰敏銳地察覺到鄭之覃的呼吸有變,他扭過頭,目光審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