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他的心思,快得像一部電影很自然地迎來了高潮,前面全是鋪墊,一切都水到渠成。
而且陳仰已經無師自通地跳過了排斥的那部分,只有被一顆赤誠之心包裹著的猶豫和掙扎。
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對陳仰是,對他向東也是。
鳳梨看老大的便秘臉:“其實仰哥讓你照看朝簡,就等於把他自己跟朝簡的命交到了你手上,這信任的分量得多重啊!”
向東皮笑肉不笑:“除了我,還有誰能接下那個活?”
“不管怎麼說,仰哥欠了你一個人情。”鳳梨說,“以前他是不會讓自己欠你人情的吧。”
向東哼了聲,那倒是。
鳳梨安慰他家東哥:“而且我個人認為,對於我們這群任務者來說,戰友比男朋友靠譜多了。”
雖然朝簡先是陳仰的戰友和搭檔,後才是他的男朋友選擇。兩手都抓了,兩手都很硬。
向東頭受傷反應慢,沒想到那一層,不然他鐵定又要哼兩聲,他想的是,這是他跟陳白菜第三次一起做任務,經歷危境。
生命無常,生死無常,兒女情長不算什麼了。
以上全是扯屁。
向東抓了幾個被太陽曬得發燙的土塊,一個個丟擲去,好吧,也不全是扯屁,他起初對陳仰的性長過情一大截,之後是不爽超過性領先,現在嘛……
“那麼個偏執暴力狂精神病,能過好日子?病是那麼好治療的?治療期又有多長他想過嗎?任務還要做,各種糟心,等著吧,有他崩潰到哭的時候。”
鳳梨滿臉的臥槽跟悵然,東哥實慘,這都成害怕孩子嫁得不好的老父親了。他瞥到什麼,驚惶大叫:“不見了!”
“什,什麼……”曬得發頭昏的武慶迷糊道,“什麼不見……”他順著鳳梨的視線望去,嚇的連忙站了起來,“那快遞員騎著三輪車離開了,什麼時候的事?”
沒人給出答案。
陳仰給朝簡包紮傷口的時候用餘光瞥到了,中年快遞員和三輪車是從原地消失的。
至於時間……估摸著就是一分鐘前。
“快遞都送完了啊,然後呢?接下來要做什麼?為什麼還不能離開?”武慶焦灼崩潰。
“吵死了。”林書蔚發出煩躁的冷聲。
武慶梗著脖子漲紅了臉,他訥訥道:“我想回家啊。”
“都想回家。”林書蔚微笑,“大叔,我們耐心等等吧。”
“誒!”武慶搔搔曬燙的頭皮,茫然看著日光裡的居民樓。
蟬鳴聲響個不停。
“該不會還要送快遞吧?”鳳梨胃裡冒酸水,又餓又難受,他全無剛才的嘰裡呱啦勁頭,“再來一回我真的不行了。”
向東一巴掌扇過去。
鳳梨後背火辣辣的疼:“我行我行!”
他大力拍臉讓自己打起精神:“振作!振作!振作!”
向東看鳳梨這慘樣,眉頭皺了皺,他有一瞬的動搖,自己是不是錯了?比起艱難承受痛苦折磨,不如早死早超生?
很快向東就否定了。
任務者早死不一定就能早超生,誰知道做了鬼的任務者會去哪裡,又要面臨什麼。
“梨子,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要放棄。”向東說。
鳳梨揚起笑臉:“嗯!”
不多時,中年快遞員又回來了,而且拉了一車快遞。
全部都是大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