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手在桶的邊沿刮到一物,亮晶晶的,是魚鱗。
“這桶是養魚的。”薛老師說。
普通魚不會養在房間裡,睡覺都要看守,只會是名字魚。
現在捅裡的魚沒了。
跟魚一起下落不明的是楊二柱老婆。
而楊二柱死了。
這三個資訊一結合,前因後果幾乎就已經浮出了水面。
“楊二柱老婆偷偷吃掉他的魚,搶走了他的壽命。”謝老師說。
珠珠說:“那她老婆呢?”
“跑啦。”大眼妹幫珠珠整理她防曬衫後面的白帽子,“丈夫死了,還是被自己害死的,她肯定很慌,不敢再待在家裡。”
謝老師看向沒出聲的年輕人:“陳先生是有什麼疑惑的地方嗎?”
“有。”陳仰的視線落在水桶邊,那裡有一小滴模糊的血跡,四周暈著一點水印,看樣子魚是被生吃的,就在這裡,他抿嘴,“按照你的說法,整件事是妻子奪取丈夫的壽命,那垃圾桶裡的東西是誰倒的,魚骨是誰的?”
謝老師一時答不上來。
珠珠順著耳邊的碎髮:“會不會是她慌亂之中逃跑的時候,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魚骨掉出來了。”
“垃圾裡的魚骨是煮過的。”陳仰指著那滴血跡說,“不是同一條。”
接著他又說出了從上往下倒垃圾的判斷。
珠珠嘆氣:“腦力有限。”
“我更有限。”大眼妹趴在她背上,兩隻手垂在她身前,“我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智硬。”
“那就是這樣。”謝老師推理道,“垃圾裡的那根魚骨是別人的名字魚,楊二柱瞞著他老婆吃的,他老婆有所察覺後就翻垃圾桶,結果還真的被她看見了裡面的魚骨。”
“他老婆怪他吃獨食不跟自己分享,認為他不顧夫妻情感,一氣之下趁他不注意,撈出他養在房間水桶裡的魚吃掉了。”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珠珠呢喃,“說得通。”
大眼妹小雞啄米的點頭:“嗯嗯嗯。”
謝老師比較在意另外兩個隊友的反應,然而那兩人一個比一個沉默。
他按耐不住的喊了其中一個:“陳先生?”
陳仰開了口,似是在自言自語:“楊二柱是被嚇死的,他死前看到了什麼?”
謝老師說:“目睹他老婆嚼他的魚?”
陳仰:“……”
“楊二柱嚇失禁了都,可想而知他看見的東西有多恐怖。”大眼妹說出了陳仰想說的話,“我感覺他親眼見到他老婆吃他的魚,不會活生生嚇死,只會憤怒的失去理智,在她沒吃完前把她殺了,要死一起死,誰都別想活。”
謝老師的思路再一次遭到了堵塞。
房裡靜悄悄的。
陳仰打算拉著朝簡離開,他無意間瞥到靠牆的那張床,頓了頓,忽然說:“被子裡好像有個人。”
這句話讓周遭的溫度霎時間降到冰點。
“啊!”大眼妹短促的尖叫一聲,兩隻手摳緊珠珠的肩膀。
珠珠被大眼妹這麼一摳,疼得吸了幾口氣。
“是楊二柱老婆嗎?”大眼妹緊張的問,“我們來這有一會了,她怎麼沒聲響?難道她也……”
謝老師是個既喜歡分析,又願意付諸行動的人,他沒等陳仰回答就走到床前,繃住呼吸,一把掀開了被子。
床上躺著一個老人。
從她的肢體動作來看,她像是想爬起來做什麼,卻老得動不了,或是突發疾病,生命就停在了那一刻。
被子堆得亂七八糟,上面還有一些衣物,再加上老人的身體乾乾瘦瘦的,不太容易發現。
大眼妹心悸的說:“不是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