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食物中毒,要核實。只有核實了才能繼續往下推。
錢漢主動說:“我來吧,她喜歡我,我好接近。”
陳仰看向隊友們:“王娟後面是誰?”
沒人出聲。
黃雨拉了拉吳玲玲的手,吳玲玲鼓起勇氣站出來:“我。”
“找個充分的時間,錢漢負責引王娟去走廊,可以的話就下樓。”陳仰看著吳玲玲的閨蜜,“黃雨你坐她的位置,裝作和吳玲玲聊天,趁機搜她的桌兜。”
錢漢跟黃雨異口同聲:“沒問題!”
文青碰碰靳驍長:“看到沒,真不是我退步,是我被追上了。”
靳驍長道:“超過他。”
“我又沒有在終點等我的男朋友。”文青絲毫沒有提速的興致,“沒意思,不想超,我隨便了。”
靳驍長拿開他的手臂:“所以你永遠都解綁不了身份號。”
“哇哦,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秘密?”文青捂嘴,“你不會殺我滅口吧?”
靳驍長淺薄的唇一勾,既有黑暗古堡的血腥神秘,又有鮮衣怒馬和風月無邊。
文青感嘆,美人啊。可惜我不愛美人,也不愛江山,我愛江湖。
解綁身份號幹什麼?那多沒勁啊,歲月靜好會讓他死,他要在江湖中纏纏綿綿到天涯。
回教室的路上,陳仰問了和王陽只隔著走道的楊雪,以及他的兩個後座。
那三人的狀態都不好,尤其是楊雪和小慧,走路都在搖晃。
陳仰拿出最大的耐心給他們做心理輔導,除了知情的文青和靳驍長,沒人看得出來他正在被情之一字折磨,世界已經枯萎了。
剛結束二十多年的初戀生涯就異地,長時間沒和物件聯絡了心裡發苦,還要進來這裡做任務,能怎麼辦?找線索回家唄。
陳仰從楊雪三人口中瞭解到王陽的遭遇,跑出教室前他的頭髮像是被無形的手抓了起來,頭也跟著往上提,要他離開座位。
還有,王陽英語書上的內容都沒了,只有那句任務提示,字跡很大,醒目鮮紅。
走道那邊的楊雪都能發現,他的同桌肯定更能看得清楚,可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一樣做自己的事。
這一點陳仰不意外,他想起了自己試探鍾齊的過程,鍾齊表現的十分正常。正常得過了頭,這就有點欲蓋彌彰的意味了。
編號的線索指出班上少了個人,大家卻沒能撬開哪個學生的嘴挖出資訊。
陳仰的眼皮驀地一涼,他愣怔地抹了抹。
“臥槽……下雪了……” 隊伍裡傳出震驚不已的聲音。
“下雪了!”
“真的下雪了!!!”
一個個仰起頭看漫天雪花飄落,傻了。
陳仰看手機上顯示的日期,現在還是晚自習時間,只不過是一月份,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多月。
這是真正的日月如梭白駒過隙,時光走得無聲無息。
“好冷。”文青把手往校服袖口裡揣,“我最討厭冬天了,好煩。”
陳仰看著嘴裡哈出的白氣,臉部狠抽了好幾下,季節轉變得太快了:“我也不喜歡冬天,忍忍吧。”
“對了,”陳仰想起一件被他漏掉的事,“被發現帶手機上學算不算觸犯死亡條件?”
“……算吧。”白教授道。
雪中前行的腳步聲都停了下來。
陳仰打了個寒戰,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找個地方把手機藏起來好了,反正已經知道時間跟日期在跳了。
雪下得很大,那十六個學生都趴在走廊上看雪,青春洋溢的臉上寫著興奮和驚喜。
陳仰藏了手機回來的,手腳冰涼,他打掉頭髮裡的碎雪,忽地心生一計:“